利落的氣勢。

幾個山民來到姚氏門前有些詫異。

姚氏寡居最惜名聲,這門平時都是閉著的。

今日院門大開著,院裡也沒有人。

“張家嫂子在家嗎?”

一個提蜜罐的青年漢子在門口大聲問。

姚氏聽聲知道是山民來送貨,趕緊起身整整發髻迎到院裡。

驢子死了,生活還得繼續。

這山貨總歸得收。

山民進得院來,看到平時和顏悅色的姚氏今日臉色晦暗、面帶淚痕,都面面相覷。

“弟妹,這家中是出什麼變故了?”

一個年長些的山民忍不住問。

無人提起還好,這一問又戳到了姚氏的傷心處。

姚氏哭哭啼啼的把早上的事,敘說了一遍。

山民們紅著臉粗著脖子,把害人賊痛罵了一通。

他們大都養有家畜牲口,知道一個大牲口對普通家庭來說意味著什麼。

肩扛野味的小夥沒作聲,眼中浮過了一絲異色。

望著還在流淚的姚氏,咒罵完那缺德鬼的山民們有些手足無措。

粗手大腳的山裡漢子哪會勸人。

還好小張珍拿著帕子來到姚氏身邊。

姚氏看女兒來了,強撐著止住眼淚。拿帕子擦擦臉,開始點收山民們帶來的貨物。

山菌野蜜之類都是常送的,姚氏點收付清了錢。

山雉野兔平時不常有,這次是一家宅院的夫人點名要。

姚氏知道李勇雖不是專門的獵戶,卻有手射獵的本事,就委託他尋摸些來。

野味值錢,姚氏現在拿不出這麼多現錢,就說好下次李勇來送貨時再付。

待山民離開,母女倆閉了門把雞兔放進竹籠。

張珍幫著母親分揀不同的菌子和山果。

“咚咚咚...”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姚氏起身開了門,李勇訥訥的立在門外。

“是小勇啊。”

姚氏把他讓進院子和悅的道:

“這些野味是隔壁街南首張太公家要的。你到後門找管事張伍,就說是我讓你送去的。到時候他自會付你銀錢。”

李勇聞言一張臉漲的通紅緊搖著手道:

“張家嬸子你這是說啥話,我不是急著要這野味錢。

些許幾隻野雉兔子,無非費些功夫又不需本錢,就是送給嬸子也沒的什麼。”

“是嬸子的不是,錯會了意。那你這是?”姚氏知李勇平素為人忠厚好義,誤解了他,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

“我昨日早起在山中草盛處獵兔,看到了也常收山貨的哀福,和一個生人一起在山中挖草。

我射獵時潛伏蹤跡,未曾被他們發現。

待二人走遠後,我好奇過去檢視,發現斷草中就有您提到的烏頭草。

不知這可和您家驢子的案子有關。”

李勇謹慎地講。

一語驚醒夢中人。

姚氏一上午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能得罪誰,偏偏忘了這個哀福。

哀福之前對自己說過渾話,自己沒搭理,後面他也沒糾纏。

幾家大院的採買也給自己提過,有個叫哀福的找過他們。

現在想想,也就這哀福的嫌疑最大,越想姚氏越覺得是他。

“小勇,能不能幫嬸子個忙?”姚氏對李勇講。

“有事嬸子你講,我是沒得說。”李勇一拍胸脯道。

“你幫我去衙門找今日當值的賊曹大人。

就說張寡婦家死驢的案子有線索了,讓他速帶人到那哀福租住的小院。

我先去他那看著,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