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凜!”男人轉頭看了看宋凜驚呼道。

“楊冠宇。竟然會在這兒遇見你。”宋凜一臉興奮地朝男人拍手道。

一旁的李惶見宋凜和男人認識急忙向前朝男人問道:“你說這老頭碰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男人狐疑地瞥了一眼李惶,朝名叫阮柱的白髮老人喝道:“還不快把巫蠱收了!”

阮柱急忙點了點頭,從腰間掏出一隻青綠色的鈴鐺。

隨著他晃動鈴鐺,在車底的無頭屍體緩緩爬了起來,步履蹣跚地朝阮柱走去,隨後一動不動地站定在阮柱身後。

李惶看著這詭異的一幕,他俯下身朝卡在車輪上的腦袋看去,隨著他目光掃過,依稀能辨認出是一隻摻雜著毛髮的豬頭。

李惶心中的巨石驟然落地,他渾身一顫喜極而泣地朝阮柱大罵道:“死老頭子,你敢耍老子!”言罷便揪起了阮柱的衣領。

“小友,小友。誤會,誤會啊!”阮柱滿臉驚恐地搖晃起鈴鐺,他身後無頭屍體驟然間鑽進了阮柱的胯下,馱起他朝街上詭異的狂奔著逃跑了。

眾人看著這無頭的嬌小屍體馱著老人的詭異背影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涼氣。

名叫楊冠宇的男人朝宋凜笑了笑說道:“就是個滑老頭子,沒什麼壞心眼兒。”

李惶衝向前朝阮柱的背影大罵道:“死老頭子,別讓老子逮住你!”

正當正午,一陣陣風掃過,街邊的小販們收拾起攤子來。

李惶用撬棍將卡在車輪上面目全非的豬頭撬了下來,一股股腐爛的臭味瀰漫開來。他捂著鼻子怒不可遏地大罵道:“這死老頭子用這豬頭騙過多少人!都包漿了!”

宋凜和楊冠宇掐著煙在一旁聊著什麼。

何道允和蕭鬱則在一旁整理起路旁的一沓沓錢。

這時,昏死在車上的陸天明踉蹌著開啟門。他好像忘了之前的遭遇,昏昏沉沉地朝幾人問道:“到鎮子了?”

幾人回過頭看著他,都瞪大了眼睛,他的半張臉已經完全腐爛,慘白的骨頭露了出來,十分駭人。

他愣愣地看了看眾人,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在車窗前端詳起自己的臉,他整個身體不住的顫抖著,頓時發出一陣痛苦的慘叫。

何道允迅速跑上前一掌劈在了他的後腦上,他又昏死了過去。隨後李惶和何道允將他抬進五菱宏光,重重地關上了門。

一旁的楊冠宇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宋凜又尷尬地笑了笑朝他聊了起來。

片刻後,一切都安排妥當。李惶發動了五菱宏光。

“跟著前面那輛車就行。”坐在副駕駛的宋凜朝停在街邊的一輛黑色牧馬人指了指。

李惶看了看街邊,只見楊冠宇上了那輛黑色牧馬人,朝前方駛去。李惶也踩下油門跟了上去。

“楊冠宇是綠山贛南總部的主任,今天碰到他真是萬幸啊。”宋凜在副駕駛感嘆道。

李惶疑惑道:“那個無頭屍體是怎麼回事兒?”

“是無頭屍蠱。”宋凜淡淡回道,他頓了頓又說道:“剛剛和楊冠宇聊了聊,贛南這片地區古怪的很,幾乎家家養巫蠱,人人會邪術。所以這邊的怪事就很多。偶爾有外地人來,有些刺頭就仗著自己會點邪術碰碰瓷,那個阮柱是個老油子了。”

“他們贛南綠山就放任他們這樣?”何道允冷冷問道。

“贛南綠山這邊因為對付贖教無暇管理,索性就直接封鎖了。一般人進不來的。只要對人類社會沒太大影響,綠山對這些養蠱的人還是很寬容的。”宋凜點上一支菸回道。

“這些人難道不屬於修仙者的範疇嗎?”李惶又問。

“這其實很模糊。”宋凜深深撥出一口煙霧,整個人如釋重負地靠在車椅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