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沒打算說什麼,但是旁邊的沈建東可忍不住了。
“叔,有些話可別說太滿了,萬一是您不小心輸的褲子都不剩……”
我忙捂住沈建東的嘴,跟那臉色發黑的中年男人賠了個笑臉。
嘖嘖,青春期的孩子真麻煩,被挑釁了一下就炸了。
大媽也忙說道:“哎呦,老李你跟小孩子見識什麼呀……”
但我看沈建東也不喜歡被說成是“小孩子”,所以很是不爽的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來吧,我今天不贏個兩百塊錢還就不回去了!”
可惜沈建東話說的好聽,但是打了五六盤愣是一盤都沒胡。
“碰!”
“吃!”
麻將牌與桌子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
沈建東看看自己的,在看看桌上扔出的,手裡拿著個三萬敲著桌子噠噠響,猶豫著到底該打哪張。
我坐他後面瞅了眼他那爛牌,看到他終於下定決心似的要打出那張三萬。
“別啊……”我忍不住提醒他。
他疑惑回頭看我,但是來不及了。
“誒誒我胡了我胡了!”
那地中海大叔興奮的拿著沈建東扔出的三萬併到自己的牌上。
“算上倆財神三三二,來來給錢!”
那大媽說道:“哎呦老李你今天手氣可真好啊,贏了小几百了吧。”
而沈建東不可置信的目光還在贏家的牌和自己的牌之間徘徊。
“你沒看到都沒人打這幾萬幾萬的嗎,肯定是在等你扔出來吃啊……”我對他說道。
“我怎麼知道……不然我扔哪張?”
“小朋友還有錢嗎,再坐這裡可就真的輸光光嘍。”
我看沈建東又是一副要爆發的樣子,及時拉住了他把他一把扯到身後,“換我來打。”
大媽直直的盯著我的臉,道:“喲,小姑娘我剛才就想說了,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難道是那誰的女兒……”
“我是他姐,”我打斷了她,因為感覺放任她說下去可能沒完沒了了,“開始吧。”
我聽見那中年男人嘀咕了一句“不過是個丫頭……”什麼的。
我挑了挑眉。
雖說吧……
許久沒搓過麻將,我的手法難免有些生疏。
但和沈建東這半路出家的不同,我從小學就學過怎麼打麻將了,懂些基本的路數,不至於像沈建東有時連條子和筒餅都會搞混。
而且論算牌,我也不可能會輸給他們。
至於打麻將最重要的一點——運氣嘛……
我的運氣向來不錯,在打牌上。
“槓。”
“碰。”
“自摸。”
另外三個人都一臉震驚的看著我的牌。
“才摸了一輪啊!”
“倆白板三財神??我記得她上上把也是三財神吧??”
我壓住自己上揚的嘴角,故作淡定的接受了他們的目光,並裝作天真不諳世事的樣子向三個大人攤出手。
“叔叔阿姨,給錢吧”
————
“哇靠,何夢語你沒看見剛才那畫面真是太可惜了,她簡直殺瘋了……”
在去美食街的路上,沈建東還在不停的跟何夢語吹牛,只不過吹得是我的牛。
何夢語道:“阿寧姐這麼厲害,那你呢?你不是說要贏個幾百塊回來嗎?”
我不客氣的拆沈建東的臺,“他?要不是有我,他真的是輸的褲子都不剩了……”
“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會連著三把一個財神都沒摸到啊……”
“哈哈……”
沈建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