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年輕的時候不發瘋,豈不是虧待了青春?】

“臥槽,安於寧你怎麼有炸啊?!”

冬天的太陽很是暖和。

便利店門前,三人圍著張小木桌,把臉藏在紙牌後面小心觀察其他人的表情。

我一隻腳踩在旁邊空著的小板凳上,迎著太陽,嘚瑟的翹了翹嘴角,我面前的小木桌上堆的撲克牌上,正是我剛扔出的四張A。

旁邊的何夢語淡定的喊了一聲:“不要”。

已經貼了滿臉便利貼的沈建東看著我只剩一張牌,咬牙喊了一聲“不要”。

只有我的臉上乾乾淨淨,我翹著二郎腿,把最後一張K扔到桌上。

“地主你又輸嘍。”

“五毛五毛,拿來!”

何夢語幸災樂禍。

沈建東不甘心的從一旁的小存錢罐裡掏出五毛硬幣扔給我。

“靠,安於寧你今天就沒輸過吧,你這是拿陽壽玩遊戲呢?”

我毫不留情的懟回去,“是你臉太黑了,就這麼爛的牌你還敢叫地主呢?”

沈建東這廝大早上到我樓下喊我名字,隔著兩層樓還把我喊醒了,那聲音嘹亮的好似是家裡起火了,我頭髮散亂、還落了只拖鞋沒穿,就火急火燎的跑到樓下的時候,卻是讓我來鬥地主三缺一。

有病吧!

我昨天晚上坐動車到家都十點了,累的沾枕就睡,本想睡到第二天中午。

結果就是,寒假的第一天,七點就被迫起床。

這我不得宰一下沈建東,雖然是五毛五毛的宰,但好歹能賺個買綠箭口香糖的錢。

“喂,安於寧,要不要去幹票大的?”

沈建東突然露出一副算計的嘴臉。

“幹什麼……你要幹壞事別帶上我噢。”

“不是,我打聽到了,今天那個有錢的劉老太在康樂,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搓一把?”

康樂是指康樂棋牌室,打麻將專用場地,因為以前我外婆和周姨有空的時候也喜歡去消遣消遣,所以我對那裡也算熟悉。

我外婆身經百戰,搓麻將技藝高超,總是能贏點小錢回來給我買根炸年糕吃,而周姨總是手氣不太行。

這麼看來運氣這東西可能真的會遺傳。

旁邊的何夢語道:“你們要去打麻將?可我不會打怎麼辦……”

沈建東:“你在旁邊看著就行了,等哥贏個一兩百回來中午去吃海底撈!”

我:“……”

我很想吐槽你小子哪來的自信,但是看到何夢語聽到海底撈時的星星眼,只能把話憋了回去。

康樂棋牌室走兩條街就到了,它雖然打著個棋牌室的名號,但其實就是個賣菸酒的小店順便搭了兩個麻將桌,只有些大媽大爺們來這兒,對於未成年也沒有什麼限制。

現在估計還早,沒幾個人。

我小聲跟沈建東說:“喂,劉老太在哪呢?你不會是故意把我騙過來吧?”

沈建東瞅了瞅周圍,還試圖狡辯:“呃……可能是下午來吧……反正來都來了,你搓個兩把又不會怎麼虧。”

“……”

怎麼會有這種人??

小店老闆記得我倆,寒暄了兩句,還給我們每一人送了瓶旺仔。

“喲,小東來啦,剛好四缺一,要不要來一把。”說話的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大媽,但是她似乎跟沈建東挺熟的。

這桌的另外倆人同樣是我不認識的倆中年男人。

其中一個地中海男人抬眸瞅了瞅我倆,嘴裡的菸頭翹得老高。

“喲,小朋友零花錢帶夠了嗎,等壓完注了再叫爹孃過來可就來不及嘍。”

這大概算是看不起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