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遇反駁:“不試試怎知?” 他比徐錢更清楚凱多的可怕,但也更堅定自己的決心。

李遇心知若只是困於此地,他這樣無天賦、無特殊恩賜之人,甚至連真正的生死搏鬥都未嘗一試,劍道修為已是窮途末路。隨著劇情的推進,凱多與多弗朗明哥的交易將使凱多勢力更盛,李遇若留在這裡,恐怕連基本的生存都難以為繼。

李遇不願意屈服於命運的安排,寧願相信自己的劍,以及其他未曾揭露的手段。

徐錢見勸不動李遇,嘆息著問:“你不跟小玉告別一聲嗎?”

李遇沒有因此感到解脫,反而更顯沉重。他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徐錢。房間內的氣氛沉靜而凝重。

最終,徐錢打破了這份靜謐,從牆角的箱子中取出一把短刀,遞給李遇:“當年撿到你時,你身上就有這把‘夜無’。你曾說太短,不屑一顧,但它的堅韌和鋒利不亞於大刀。如今你要離去,希望你能帶上它。”

李遇輕輕點頭,雙手接過"夜無",在頸間輕巧地掛好。這把短刀並不顯眼,與他的身高178厘米相得益彰,未感到半分不適。

徐錢看著李遇的動作,輕輕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回地上,半是無奈半是關懷地說:“行了,快走吧。”

李遇朝著牆上一把武士刀指了指,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老頭子,那把刀似乎也用不上了,我就帶走了吧。”

徐錢聽後立刻火冒三丈:“不行!那把二代鬼徹你休想拿走!”

李遇笑著反駁:“別這麼小氣嘛,你可是天下著名的鍛刀匠,難道願意讓我帶著幾把普通刀去冒險嗎?我是沒關係,就怕丟了你的面子。” 他還特意摸了摸腰間平凡的武士刀。

李遇對徐錢的憂慮報以輕鬆的一笑,沒有直接回應他關於妖刀的警告。轉而,他調侃道:“家裡掛著妖刀,這麼多年也沒見它掉下來捅到誰。”

徐錢顯得有些窘迫,無奈地回應:“這是我先祖古徹打造的。”

李遇似乎並不在意,輕鬆地說:“我在這屋子睡了19年,它應該也認識我了。” 說罷,他躍起,手到擒來,將二代鬼徹從壁上取下。

然而,就在李遇落地的剎那,二代鬼徹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氣息,刀身自行脫鞘。刀光閃過,紫白色的刀紋在燭光下顯得更加妖異。這柄傳說中的妖刀在空中旋轉,刀尖擦過李遇的肌膚,幾乎觸及他的身體。

徐錢嚇得目瞪口呆,額頭上的冷汗直冒。但在那電光石火間,二代鬼徹已經穩穩插入地面,只露出刀柄。

李遇輕輕地評價:“果然鋒利。”

李遇凝視著刀柄,輕聲自語著。他拔出並再次插回二代鬼徹,來回數次,感受著刀與鞘的契合度,心中暗自評估:“以我剛才的動作,反彈不該這麼劇烈……”

此時,徐錢回過神來,急忙走到李遇身旁,上下檢查,焦急地說:“看吧,剛一拿起來就差點出事,還是放回去吧。”

確認李遇安然無恙後,徐錢終於鬆了口氣,叮囑道:“我不在的時候,你和小玉都要照顧好自己。”

李遇嘴角微翹,帶著笑意回應:“這把刀拿不了我的命。別擔心,老頭子。我走了。” 說著,他揮了揮手中的武士刀,身形轉動,邁步離開。

徐錢目送李遇的背影遠去,臉上流露出複雜的情感,最終只能輕嘆一聲:“長大的雛鷹終將飛離鳥籠,這一點,我其實早已明白……”

花之都的夜晚,街頭巷尾依舊燈火通明,行人穿梭。街上,既有擁抱著衣衫不整女子的風流漢子,又有手持酒瓶的醉漢,這樣的夜色,讓人難以想象不遠處的城市裡,仍有人為生計忙碌,補衣縫補。

李遇穿行於此,身影並不顯眼。他來到一座幾層高的建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