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遇明白,在這個世界,唯有劍下留情,才能留得青山在。於是,他夜以繼日,潛心修煉劍術,只為在這紛紛擾擾的世界中,能有一席之地。

五年前的某個月夜,李遇為窺探世間百態,悄如行雲般潛入鬼之島。然而,他未曾修習霸氣,很快便被巡邏計程車卒發現。正當李遇自怨自艾,準備落荒而逃之際,大和如風一般出現,一劍掃清四周的障礙,隨即帶他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大和,孤寂已久的劍士,見到李遇,如遇春風般歡喜。兩人暢談甚歡,從此,李遇也對這外面的世界有了更多的瞭解。

然而,江湖之大,李遇不可能長留一處。當他告辭之時,看見大和那一絲不捨與寂寥的神情,他心中一動,便與大和達成一筆交易:他要學習三色霸氣,而作為交換,每月他都會回到鬼之島,陪伴大和,共話天下。

李遇揮動了揮動手,如同驅散頭頂雲霧,將心頭的雜念一掃而空。轉而,他看向大和,語氣輕盈卻堅定:“不,我意欲離開和之國,遊歷四方,歷練身心,在旅途中覓得知己。”

大和聞言,眼神微動,低聲呢喃:“外面的世界……” 話音未落,他低垂目光,注視著手上的束縛——那對會在離島即爆炸的手銬,宛若無形的牢籠,將他囚禁在鬼之島。對於性格自如的他,這無疑是比肉體之苦更加撕心裂肺的折磨。

李遇輕輕點頭,聲音中帶著一絲歉意:“我本想助你圓夢再行,但現我實力未充,連凱多麾下的大將也遠不及。我所修之流櫻,亦即霸氣,雖能外放,卻僅是皮毛。”

流櫻,武裝色霸氣之一種稱呼,非高深境界。李遇在修習武裝色霸氣之際,漸悟其分四層:硬化、纏繞、外放與內破。此四層,乃武裝色霸氣之不同運用,須循序漸進,方能由淺入深,達至更高之境界。而每層之修為,亦可分初、中、高及頂級之差別。

李遇眼中閃過一抹堅定,語氣淡然:“若想破解此銬,必須修至武裝色霸氣之極致,如雷利破奴隸項圈般,掌握內破之術。”

聽聞李遇聲中的無奈,大和卻發出一聲豪邁的笑聲,挑釁地問道:“即便銬解,你能將我帶離此地麼?”

李遇沉思,想到凱多身邊的強者如雲,不由自主露出苦笑:“等那老不死回來,結局仍舊一樣。”

大和伸了個懶腰,躺在床上,身體側過,不再看李遇,揮手道:“走吧,既已落幕,何必再留。”

李遇唇邊輕啟,簡潔道出一字:“好。” 他走到床邊,拾起兩個蘋果,身影隨即遠去。

大和看著李遇的背影,雙手微握,耳畔忽然響起李遇的承諾:“我定會歸來,屆時,你將是我的海賊團之一員。”

大和雙手鬆開,嘴角微翹,卻隨即撇嘴嘲諷:“笑話,我要成為光月御田的男人。”

夜幕低垂,李遇駕著小舟,穿梭於繁星點點之下,歸返和之國九里。小舟靠岸,李遇輕嘆一聲,將舟拖上岸邊。

穿過一片幽深的林子,李遇來到一棵巨大的古樹前。這樹幹如同古塔,直插雲霄。幾個起落,他便來到樹上搭建的小屋前,輕輕敲響了門。

“進來吧。” 門內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李遇步入,踏步無聲,輕輕推門而入。

室內不大,四十平方米左右,燭火搖曳,將房間渲染成一片暖黃。屋內,一女孩已安然入夢,被窩輕輕起伏。一位老人則在把玩木雕,雙手巧奪天工。

李遇帶著笑意,對徐錢道:“老爺子,你的愛好依舊這麼高雅啊。”

徐錢抬頭,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這麼晚了,又跑哪兒去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悄然將手中的木雕藏於身後。

李遇閃過一絲調皮,詢問:“小玉已經睡了?”

徐錢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