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事,竟然好意思自稱宮門大小姐,這就帶回家去教訓。”

圍觀的人自覺無趣,便打算散了。

金繁急急上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先一腳踹倒一個,隨後刀刃出鞘,架在另一人的脖頸上,吼道:“我宮門的大小姐豈是你們可以羞辱的?”

他的額上青筋暴起,一看便知是動了真怒。

那兩人也並未多做糾纏,連連作揖道歉退下,倒是乾脆利落。

見兩人走了,他收起刀,轉身去看宮紫商。

鬢髮微亂,衣裙輕皺,淚眼盈盈,嘴角下壓,是一副委屈想哭的模樣。

“你……”他剛剛開口,她就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肩膀上,抽抽搭搭起來。

他身體一僵,想推開她,卻感受到肩膀處一片溫熱,她在哭。

他不自然地抬手想要拍拍她的背,安慰著明顯受到驚嚇的少女。

乞巧月下,兩人相擁。

宮紫商哭夠了,卻不肯鬆手,她哽咽著說:“金繁,你……心悅我,對不對?”

金繁鎖著濃眉,一手觸上她柔軟的發頂,微不可察地點點頭,懷裡的少女猛地抬頭,捕捉到他的動作,忽的笑了起來。

眼圈緋紅,面上還有淚痕,雖然狼狽卻惹人心憐。

“我不知你為何不承認,但我只知道我喜歡你,你亦心悅我,這便足矣。”說罷,就又躺入他的懷中,聽著他的心跳,急而有力。

“大小姐,我只是一個侍衛。”金繁嘆了口氣,雙手握拳,垂在身側。

“侍衛又如何?”上官淺從暗處慢慢走向兩人,身邊還跟著宮子羽。

云為衫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也跟在兩人身後。

“金侍衛似乎太注重門第了。男歡女愛,從來不是門第對等就是佳緣的,只有兩情相悅才可締結良緣。”上官淺看著金繁認真說道。

“宮門裡的蘭夫人不就是現成的例子嗎?”她補充道。

宮子羽也附和道:“我從未把你當侍衛,在我心裡,你更像是兄弟……”

他忽然打住,自覺說錯了話。畢竟他的親哥哥現下還在後山中關著。

“人生不過數載,困在門第之間,自囚罷了。”上官淺察覺到氣氛不對,不覺說道。

宮紫商從他懷裡起身,拉著他的手一起站起來,看向上官淺,向著金繁點點頭。

“我再說最後一次,我喜歡你。宮紫商喜歡金繁,你聽懂了嗎?”

金繁看著周遭的一群人,最後目光落在宮紫商的臉上,表情似有鬆動。

良久才點了點頭。

上官淺笑著看向二人,能和相愛之人長相廝守,何等幸運,至少比她幸運。

她轉頭看向宮子羽,宮子羽也在看她,溫情脈脈,還含著歉意。

她再去看云為衫,卻發現她像是被抽去了魂魄般,雙目無神,滿腹心事。

上官淺的目光回到宮紫商與金繁身上,見二人看向對方的眼神裡帶著隔絕他人的愛意,讚賞地點點頭,如此,也不枉費她的一番功夫了。

……

半個時辰前,上官淺拉著宮子羽來到巷子裡,挑中了兩個潑皮,給了些碎銀子,讓兩人去騷擾宮紫商。

“阿淺,我們這般是不是不太好?”宮子羽扯了扯她的袖子。

上官淺不覺得哪裡不好。

轉而想到宮子羽應該喜歡的是心地善良的女子,上一世他對云為衫不可自拔,不就是因為云為衫看似心狠,骨子裡卻是極良善的人。

可比起云為衫,她委實算不得什麼好人。

她不禁想試探他,歪了歪頭,問道:“羽公子,你是不是瞧不上這樣的手段?”

言外之意,是不是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