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蠢才,只是若是這點腦子用在宮尚角身上,多少是有些自作聰明瞭。
前世的她,亦是如此。
……
“角公子喚我們來何事?”她恭敬地行了一禮,也不待他反應,就坐在了他對面。
宮尚角看著她優雅卻明顯疏離的舉動,心下生出幾分不悅。
他未及反應,又看見云為衫進來。一切似乎都一樣,只是她那雙眼睛倒不似今晨時那般頻頻看他了,反而一直黏在地面上。
上官淺察覺到宮尚角探究的目光,開口:“角公子莫不是請我和雲姐姐來喝茶的?”
宮尚角這才回過目光,淡淡地舉起茶杯,淺抿一口,說道:“乞巧之日,本來應該帶著你一道出去,但宮門事務纏身……”
上官淺含著笑意,聲音悠揚婉轉,她幫他補充:“自然是宮門要緊,我無所謂。還要看雲姐姐……”她赤裸裸的調笑目光轉到云為衫身上。
云為衫心下一驚,不會她今晚打算聯絡寒鴉肆的事情上官淺也知道吧?
好在無鋒的刺客心理素質較為強大,她乾笑兩聲,略帶些遺憾地開口:“既然如此,我便和上官妹妹一道。只是角公子宮門事務再要緊,也得保重身子。”
端得就是一心為宮尚角著想的知書達禮的世家貴女模樣。
“好茶啊~”門外響起一個聲音,是宮遠徵。
他環著雙臂,半靠在門口,挑著眉,看向云為衫。
“遠徵弟弟會跟你們一起,他的功夫不弱,能護住你……們。”宮尚角原是專門叮囑上官淺,話將盡之時,才覺得應該帶上云為衫。
“果然,端水是你的宿命。”上官淺嘖嘖兩聲,腹誹道。
“我為你備下了新衣。”宮尚角又把目光轉向上官淺,認真地說道,好似是為她一人備下的。
宮遠徵皺著眉頭,看著自家哥哥好像有些在意那個他討厭的女人,就忍不住開口道:“不要以為只有你有,我也有。”似乎還覺得不夠,又朝著云為衫抬抬下巴,“連她也有。”
宮尚角有些尷尬地喝了口茶,上官淺含著笑意,託著腮,說道:“那就多謝角公子了。”雖說看不出嘲諷的意味,卻讓宮尚角莫名覺得臉熱。
她起身離去,宮遠徵和云為衫跟在她身後,最後來到她的房門口。
“徵公子想進去看我更衣?”上官淺連頭都沒轉,宮遠徵抬起的腳步忽的頓住,連忙否認道:“怎麼可能?我告訴你,上官淺,你不要……”自作多情。
“嘭”的關門聲打斷了他的話,還順便把云為衫也關在了外邊。
宮遠徵覺得有些生氣,畢竟在宮門裡沒有人敢不把他放在眼裡,可他卻連連吃上官淺的虧,這讓他心裡頗為不爽。
自己心裡不舒服,必要找個出氣筒才是。
“你,你叫云為衫是吧?”
云為衫疑惑地看著他,點點頭,畢恭畢敬的回著他的話:“是,徵公子。”
“你喜歡我哥哥?”
這話問得直白,云為衫當然不喜歡了,但眼下若是可以得到宮尚角的青眼,於她而言有益無害。
她故作羞赧地答道:“宮二先生的威名在江湖之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宮遠徵急急打斷她:“得了,你演得不像。這般拙劣的演技,放眼宮門除了宮子羽外,怕是沒人會信。這一點,你該向裡面那個好好學學,畢竟她一見我哥,眼睛都直了。”
話音剛剛落下,上官淺就開了門,淺笑著,聲若銀鈴。
“徵公子少編排人了。”這句話,絕對是宮遠徵聽到過她對自己最有好氣的一句。
他抬眼看過去。淺碧色的裙子上綴著幾朵梔子花的圖樣,盈盈一握的纖腰,鴉青色的髮間斜斜地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