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真的成嗎?”宮紫商看向鏡子。
銅鏡裡映出了一個嬌豔欲滴的美人,眼若星辰,卻笑得羞澀。
上官淺幾乎是天剛亮,就被宮紫商從床上薅起來了,本來還有幾分不滿,可當看見宮紫商那副羞怯的小模樣,卻不知為何,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大小姐,可是宮門裡的第一美人啊,何曾這般……”她故意拖長尾音,調笑道。“倒是有幾分閨閣女兒的模樣了。”
上官淺打量著她精心給宮紫商上的妝,滿意地點點頭。
“阿淺~”宮紫商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平日裡也打扮,卻不曾這般莊重,這般……耀眼過。
見她還是羞赧,上官淺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示意她看向鏡子,頗為認真莊重地說道:“大小姐,你今天很美,比月宮仙子都美,金繁侍衛他……”
話還沒說完,宮紫商就搶先一步捂上了她的唇,示意她別繼續說,臉上又飛上了紅雲,看來是羞得不行。
“上官妹妹?”門外響起了云為衫的聲音。
宮紫商悻悻放下手,又對著鏡子,若無其事地捋著胸前的頭髮。
上官淺開了門,問道:“雲姐姐,可有事?”
云為衫往裡面瞟了一眼,看見鏡子前端坐的宮紫商,還想仔細瞧上一瞧,卻已經被上官淺有意無意地擋住了。
她清了清嗓子,說道:“角公子讓你去書房。”
上官淺微微蹙起眉,昨日到角宮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去,宮尚角並未與兩人相見。今日乞巧,按理來講,應該正是諸事纏身的時候,為何現在找她?
“我知道了。”她隱下心底的疑惑,把門合上,囑咐宮紫商把衣裙換上,又出了門。
她與云為衫一同去了書房,路上她走得比云為衫快半步,這是宮門的禮數。
上官淺是名義上的角宮夫人,而云為衫的身份尚未定下,在外人面前自然也比云為衫地位高出半分。
“他可有說是何事?”上官淺偏著頭問云為衫。
云為衫專心地看著自己的足尖,漫不經心地答著她的話:“你都不知道,我怎會知道。”
上官淺忽然轉身停住,惹得云為衫踉蹌了一下,她對上云為衫那雙心事重重的眼睛:“雲姐姐,把心事寫在臉上,很危險。”
她在提醒她。
云為衫的眉頭慢慢攏起來,似乎想要說什麼。
上官淺慢慢靠近她,帶著淡淡的梔子花氣息,附在她耳邊說:“勸你一句,宮尚角沒有你想得那麼好惹。”
回身時還順手拾去了不知何時落在云為衫髮間的葉子。
云為衫雙眼圓睜,她覺得相當詭異。上官淺就像是個她素未謀面的故友,看樣子相當瞭解她,甚至連她在想什麼都看得出來。
不可否認,她動了歪心思。
上官淺神秘莫測,哪怕她氣質高雅,溫婉嫻靜,如空谷幽蘭,可她不安。
云為衫覺得這副清秀婉約的模樣不過是上官淺的一張畫皮,而內裡裝的像是山間食人的精怪,最會哄人。
她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賭,賭這樣的上官淺會幫她。
無鋒的訓練就是叫人誰也不能信,誰也不可信。
既然她已經住進了角宮,若是能搏到宮二先生的垂青,無論是拿情報換解藥還是叛出無鋒投靠宮門想必都是可行的。
既然如此,有何不可?
可上官淺那雙明眸似乎看透了她內心所想。
不知是不是因為她明面上角宮女主人的身份,被她識破,竟讓云為衫有幾分莫名其妙地羞慚。
上官淺嗤笑一聲,繼續向前走,不再管云為衫作何反應。
云為衫很聰明,準確來說,無鋒的刺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