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腔,慢慢拾起那些支離破碎,卻美好得像是一場夢的記憶。
有的時候,得到卻失去比從未得到過更讓人心痛。
“不過,他們消失了。”她微微落寞地說著,轉頭看向云為衫。
云為衫心底微顫,與上官淺對視,那雙眼睛在夜裡格外的亮。
“你走吧,一個人,回宮門。”
“你一個人,活得下去,也可以好好活下去。”
云為衫的話說得極為認真。
不可否認,她不想死。
所以在上官淺來到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想著既然是她主動的,哪怕兩人都死在這裡也怪不得她。
何況上官淺現如今還是宮門的少夫人,她與她在一處,總比她一個人安全得多。
但現在她卻改變主意了,上官淺不欠她什麼,她並不該死,並不該陪著她一起死。
上官淺聽了她的話似乎有些驚詫,隨即又調笑道:“這話竟是你會說出來的。”
她的心底如明鏡似的。
“人總該為自己的蠢笨付出代價,我輕信別人,有此結局,是我應得。”云為衫見她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繼續開口補充道。
“我以為你懂我的意思。”上官淺緩緩開口。
來龍去脈她已經問得清楚了,不過是她的寒鴉不知因何騙了她。
而云為衫最在意的莫過於親友,或許她未曾察覺,她早已把寒鴉肆當成親人了,一如她對寒鴉柒。
“不是我陪你死,而是我要你活著,我,需要你活著。”
輕輕的語調,不緊不慢的速度,一字一字砸在云為衫心間,心臟跳動的聲音猛地傳入耳腔,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狼狽的魅,良久,她才答道:“好。”
夜很長,過了今晚,無鋒的追蹤術應當起不了半點作用了,她可以帶著她回宮門。
很美好的設想,只可惜,終究是低估了無鋒的刺客。
“藏得不錯。”莫弈的聲音如同鬼魅般響起。
無鋒的魍去對付魑,不過貓抓老鼠,抓一抓再放一放,看著老鼠垂死掙扎,四處逃竄,才有意思。
狠厲的劍風掃到上官淺身上,袖子登時被豁出一道口子,她忙用美人刺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