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兩人身上。

“茲事體大,你待在角宮裡,更安全。”

我信你個鬼!上官淺在心裡猛翻一個白眼。不信任就不信任,何必找這種拙劣的藉口。

她心頭火起,冷冷地開口問道:“那,雲姐姐呢?”

宮尚角默然一瞬,垂下眼睫,復又抬頭去看她,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地說道:“雲姑娘我會帶在身邊,你不必憂心。”

宮遠徵已經呆住了,這是他哥哥說出來的話嗎?

宮尚角,宮二先生,宮家最守禮法的孩子。

現下他說要把他的夫人關在角宮裡,把那個身份不明的云為衫帶在身邊,還讓他的夫人不必憂心。

他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半天反應不過來。

直到宮紫商拍案而起,宮遠徵才記得眨眼。

“宮尚角,你別太過分了。我們阿淺跟著你,本就是她受委屈,你還在這裡下她的面子,我不答應!”說罷,就雙手環在胸前,一臉氣憤地瞪著宮尚角。

上官淺也忙站起來,撫了撫宮紫商的背,說道:“大小姐,角公子這麼做定然有他的道理。”

一邊說,還一邊委屈巴巴地看著宮尚角。

宮尚角的眉毛抽了抽,這是什麼意思?

宮遠徵早就習慣了她這副做派,跟著站起來,急吼吼地揭穿她的真面目:“你別在那裝可憐了!”

宮紫商聽了,上前就踹了他一腳,把毫無防備的宮遠徵踹了個踉蹌。隨即一臉不可思議地說:“原來你們平時就是這般待阿淺的?”

說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著上官淺的胳膊便要走。

上官淺任由她帶著離開,回頭看兩兄弟並肩而立,勾起一個笑,哪裡還見半分委屈的樣子。

宮遠徵看她露出了她的真面目,連忙去看他哥哥的神色。

宮尚角並未又多大的反應,倒像是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他的眸色微涼,注意到身後的凝視,開口:“想問什麼,就問吧。”

“哥哥是故意的?”他端端正正地跪坐下來,把上官淺沒煮好的茶倒了一杯給宮尚角。

宮尚角沉默地拂袖接過茶水,茶湯淺淡,她果真是心不在焉。

“上官淺身份不簡單。”他淺啜了一口,放下茶盞,繼續道:“我懷疑,她是無鋒。”

宮遠徵的手在膝上握成拳,有些緊張,只一瞬,又鬆開。

“她不像……吧?”他濃密的睫毛垂著,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又忍不住去看他。

宮尚角的目光看向窗外,那裡有她還沒來得及種下的梔子花苗。

聽見弟弟的聲音,他淺笑一下,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你覺得上官淺和云為衫誰漂亮?”

宮遠徵疑惑地抬頭看了一眼宮尚角,腦海裡忽然浮現出第一次遇見上官淺的模樣。

鮮紅的嫁衣,瓷白的肌膚,霸道的武功,若有似無的笑意,還有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睛,她很美,美得驚心動魄。

他有些心虛地說道:“都……都漂亮。”

宮尚角的聲音卻突然冷了下來:“所以,她們也各有各的危險。”

……

今日是宮尚角被正式冊為少主的日子,從此以後,宮門人對他的稱呼就將從角公子變成少主了。

人人面上都帶著喜色,至少宮鴻羽和幾位長老是這樣的。

“少主,時辰將到了。”云為衫推開書房的門,輕聲說道。

宮尚角坐在明暗交錯的地方,閉著眼睛,似乎在養神,聽見她的話也並未有何反應。

云為衫緩緩上前,走至他身旁,又喚了一聲:“少主?”

宮尚角抬起眸子冷冷瞥了她一眼。

云為衫驚詫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