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相見。

他貪戀她的味道,所以種了很多梔子,每日都用藥催熟,已經有很多受不住枯死了,餘留下的就算開了花,卻總歸不是她身上的氣息。

甚至明明香濃的氣息,在他聞來也是苦的。

宮遠徵照舊會去角宮,只是每次去的時候,都見不到上官淺,他知道哥哥不希望她和自己見面,可他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思緒。

他一遍遍描摹自己與她相遇,想象著自己一遍遍對她訴說相思之苦。

“遠徵弟弟,你該放開我了。”不知過了多久,懷中的女子開始掙扎起來。

宮遠徵抬起頭,看了一眼夜色,離破曉還有很久,他可以做很多事情。

他輕輕鬆開她,手卻依舊攥住她的手腕,眼尾因為剛剛哭過有些溼潤和嫣紅。

他看向她的眼睛,微啞著聲音問道:“你來幹什麼?”

宮遠徵期待的答案是,找你。

這種赤裸裸的欺騙,只要她說,他就能信。

迎著宮遠徵水潤潤的目光,她開口道:“為了徵公子。”她的眉尾上揚,是說謊,但很能取悅宮遠徵。

畢竟對付宮遠徵,上官淺很有一套,什麼時候順著毛捋,什麼時候逆著毛捋,她很清楚。

宮遠徵勾起微笑,抓住她的手就往自己面上貼,她的手被迫觸上了他的面容,觸手生溫,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

“咚咚”的心跳聲傳來,她不知是誰的心跳這麼劇烈。

只是下意識抽開手,皺眉看向他。

“姐姐,你是來找什麼的嗎?”宮遠徵見她收了手,眸子沉了沉。

“姐姐?”她額角一跳,隨即轉念想到,如若讓宮遠徵將出雲重蓮雙手奉上,豈不省時省力,只是他會這麼做嗎?

她忙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一臉期盼地看著宮遠徵:“實不相瞞,我是來尋出雲重蓮。”

寒鴉柒說過,沒有人會對自己心儀的的女子說不。

宮遠徵適時表現一個燦爛純真的笑容,卻看得上官淺心中突突作響,她當然知道他心中所想絕不可能像他表現得這般簡單。

“好啊。”她聽見宮遠徵答好,卻未放鬆警惕。

“那姐姐呢?”他又靠近了她,幾乎與她貼著臉,“姐姐,能給我什麼?”

上官淺皺著眉頭,想往後退,卻被他按著後頸,她未及答話,看見宮遠徵喉結滾動一下,貼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小心翼翼,帶著剋制,不似宮尚角那般橫衝直撞,卻依舊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撬開齒關,他與她纏綿不休,她靈臺清明,知道宮遠徵這是在討要,迎合著他,手慢慢搭上他的肩膀。

似乎得到回應,他不知從何處弄來一枚丸藥,糾纏之下,她不慎服下。

她立刻推開他,連連咳嗽兩聲,想把丸藥吐出來,卻無濟於事。

不過半刻,就感覺手腳發軟,她慢慢癱倒在地,被宮遠徵摟在懷裡。

他的畫皮終於被自己撕破,帶上了癲狂和不甘,他把自己圈在懷裡,雙手一遍又一遍描摹著她的五官。

“遠徵,你給我吃了什麼?”她有些緊張地攥上了他的衣袖。

是她大意了,宮遠徵是瘋,但她想不到他如此瘋。

“姐姐,不過是一種讓你乖乖聽話的藥罷了。”他輕輕扯開她攥緊的雙手,不費吹灰之力。“姐姐,不必擔心,傷不了你的。”他在她耳邊吹著熱氣。

打橫抱起上官淺,他將她帶進自己的臥室。

輕輕將她放在床榻上,他從抽屜裡小心翼翼拿出一個鐲子,慢慢扯出她的手腕,把鐲子套上去,再將鐲子收到她手腕大小才停止了動作。

鐲子是他用寒鐵打的,上面綴著他及冠那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