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派的人,自然是以孤山派遺孤的身份。”

話音落下,兩人相視無言。

宮鴻羽的話猶在耳畔,“阿淺的心,不在宮門。”

宮尚角避開她的眼眸,下意識沒回答這個問題,顧左右而言他:“無論是角宮女主人還是孤山派遺孤,你都不應該和遠徵再有任何牽扯。”

上官淺輕笑起來,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總之,等點竹死了,她就會回孤山重振孤山一脈。

“那角公子打算如何做?”她轉手倒了杯涼茶,遞給宮尚角。

宮尚角從善如流地接過,只是說:“還得從長計議。”便仰頭一飲而盡。

無鋒這幾年勢力越來越大,盤踞在江湖各處,深深紮根。

想要一舉殲滅,連根拔起,壓根不可能。

若是想摧毀無鋒,關鍵點便在無鋒的首領點竹身上。

殺了頭狼,狼群內部相爭,自然分崩離析,便是有想著東山再起的宵小,也不足為懼。

要滅無鋒,先殺點竹。

可點竹功力之深厚,旁人無法揣摩。畢竟無鋒之魎已經足以以一抵十,更莫說實力應當遠在魎之上的點竹。

點竹難殺,上官淺自是知道。

所以當系統拋給她攻略任務的時候,即便將信將疑,她也希望試試,畢竟抹殺點竹的誘惑太大。

如今宮門已經答應幫她,她的勝算就更多了。

系統:宿主是不打算進行攻略任務了嗎?

上官淺:怎麼可能,宮門又不是萬能的,只是這攻略的任務得換種方式做了。

宮遠徵的好感度已經達到80了,現下放棄,她太虧了。

再說宮門,的確是唯一可以與無鋒一戰的門派,但宮門對上無鋒也並不一定穩操勝券。

她要用宮門,但不能只靠宮門。

正在沉思之中,宮尚角熾熱的大掌已經勾住了她的纖腰。

她的腰對他而言,不盈一握,似乎一用力就能折斷。

上官淺挑眉,推開了宮尚角,說道:“角公子,我們尚且未成親。”

手指有意無意地點了點他的肩膀。

若她沒有記錯,昨夜她在他肩頭留下的齒痕應當就烙在那一處。

說罷,就開啟書房的門走了出去。

金復恰好站在門口,與上官淺四目相對,只能忍住尷尬行了個禮。

上官淺輕勾唇角,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夫人她因何換的衣服?”宮尚角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問道。

“僕婢說是因為夫人覺著領口太低,擋不住……”

宮尚角勾起唇角,自是擋不住昨夜瘋狂的痕跡。

想著想著,又覺得肩上的齒痕發燙起來。

“日後,除了夫人離開宮門,其餘時候就隨她去吧。”

……

輾轉已經平靜地過了兩月有餘,上官淺常常和宮紫商在一處說著笑話,吃著點心,而云為衫陪在她們身側,卻不怎麼插話。

云為衫的氣色算不上好,應當是有煩心事纏身。

她能猜到,許是因為寒鴉肆。

上官淺還在為無鋒傳著假訊息,點竹尚且不知她已叛出無鋒,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何況,無鋒還有個寒鴉柒。

但令她有些不安的是次次派來接應她訊息的人都不是寒鴉柒,而是點竹吩咐前來的其他寒鴉。

她的思緒回到被追殺的那一夜,交織著算計與生死一線的驚心動魄,她欠下了一份恩情。

那個叫景信的男子將她們帶去了萬花樓。

看他輕車熟路的架勢,上官淺猜到他應當與司徒紅關係匪淺。

“景公子要麼不來,一來便帶了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