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紅面色蒼白,剛剛服下治內傷的丸藥,還未完全恢復元氣,這段時間她被關在徵宮的地牢之中,那小毒娃沒少磋磨她。
休憩之時,她瞥見上官淺露出來的半截脖頸,青青紫紫的痕跡煞是扎眼。
“妹妹倒是快活,是哪個公子留下的,宮二還是宮三?”她挑眉看向上官淺,打趣道。
上官淺提了提衣領,說道:“姐姐若是無事,還是管好自己吧。”
司徒紅悻悻不再開口。
……
一名僕婢站在角宮的書房門口,稟道:“執刃大人,夫人今日未食早膳,甚至連門都不願開,眼見到午時了……執刃大人看?”
宮尚角面色和緩了些,她應當是為了昨日他不允她參與的事而不快的吧?
果然面上不顯,實則還是難受。
不知為何,竟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他起身,說道:“我去瞧瞧夫人。”
然而當他站在門口說了第十句話之後,屋內還是沒人回應,他終於察覺到不對,推門進去,卻空無一人。
心中忽的就驚慌起來,他對著金復吩咐道:“去找她,快。”
金復轉身就跑,宮尚角卻再次喚住了他:“舊塵山谷也要找,派幾個人去孤山派的地方找,無鋒山下也別放過。”
“一切以夫人為先。”
金復愣了愣,他聽自家公子說過很多次:“一切以宮門為先。”
現在猛地換了言辭,還沒反應過來。
“愣著幹嘛,趕緊去!”
金復如夢初醒,抱臂離去。
宮尚角緊鎖濃眉,在她的臥室守了一會兒,才又對下人吩咐:“去請徵公子過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些天,他這個弟弟過於安分了。
他當然知道宮遠徵是個什麼樣的人。
認準了的事,不擇手段都要辦成,哪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