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我哥看上你什麼?”
上官淺忍不住笑了一聲,宮遠徵回過身來,和上官淺對視。
現在呢,徵公子看上我什麼?
她莫名想問問他,但又覺著現在不是時候,止住笑意,剛想開口,就被宮遠徵抱了滿懷。
少年似乎又長高了些許,他環著她的腰,將她擁入懷中,閉眸喃喃道:“終於見到你了,姐姐。”
上官淺踮腳湊到他耳邊,輕輕說道:“徵公子膽子真大,夜半與自家嫂嫂……幽會啊。”她拖長氣音,存了心思挑逗他。
宮遠徵鬆開她的腰,與她相望,歪著頭微嘟著唇,說道:“哥哥他早就知道了。”
說著,還幫她把頰邊散落的碎髮挽至耳後,挑眉看著上官淺,一字一句道:“不然,姐姐以為為什麼會憑空多出那麼些暗衛盯著姐姐。”
上官淺看著他的眉眼,抬手不輕不重地按在他唇角的淤青上,湊近他:“這是你哥哥乾的吧?”
聲音裡帶上了調笑的意味。
傷的確是宮尚角打得,但早就該好了,是他用了藥……
宮遠徵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那裡還有他親手套上去的鐲子,他吻了上去。
感受著腕子上溫熱的觸感,上官淺覺得再玩下去了有些危險,她急忙抽手,問他:“紫衣呢?”
宮遠徵也不多話,牽起上官淺的手就帶她去了地牢。
地牢中,紫衣仰面躺在地上,氣息奄奄,身上穿的是宮門中普通僕婢的衣裙。
上官淺看向宮遠徵,用眼神詢問他,這是做甚。
宮遠徵走至方桌前坐下,抬手倒了杯水,飲了一口,才開口說道:“姐姐不知道,這女子渾身是毒,也不知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她潛入徵宮,被我發現,我便將她丟在這裡。”
“她神志不清,說了一些胡話,我想著姐姐或許會喜歡聽,就讓姐姐過來了。”
說罷,又飲了一口水,笑得見牙不見眼:“放心吧,我哥不知道。”
宮遠徵對於瞞著他哥這件事,似乎樂此不疲。
弟大不由兄,這個道理,不知道宮尚角明白過來沒有。
“你先出去吧。”上官淺看他悠哉悠哉的樣子,挑眉開口道。
宮遠徵點了點頭,離去前,往紫衣嘴裡塞了顆藥,才緩緩往外走。
……
“紫衣姑娘,我該叫你紫衣還是司徒紅呢?”上官淺一手托腮,坐在桌邊,好整以暇地看著地上有些狼狽的女人。
司徒紅笑了一聲,慢慢爬起身,喘了兩口氣,說道:“上官妹妹真是好手段,竟讓徵宮與角宮二宮的宮主都聽命於你。”
“無鋒之魅,委屈妹妹了。”
她的眼睛裡閃爍著細微的光,即使處於劣勢也沒有絲毫低頭的徵兆。
就像是叢林中病危卻又飢腸轆轆的狼,只待你放鬆警惕,便一口咬斷你的脖頸,將你撕扯入腹,果真是,危險。
上官淺悠悠走到她面前,蹲下與她對視:“我倒以為,能讓紫衣姐姐冒險入宮門找我,才是我的本事。”
兩道目光相撞,誰也不肯相讓,凌厲的眼神中都帶著探究。
世人常言,女子便該依附於男子,形容女子的,常是花之類有鮮妍外表卻極易被摧折之物,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女子做得花,也做得樹。
野心和手段並非男子的專屬,而是強者的專屬。
司徒紅率先笑出了聲,嘴角溢位絲絲鮮血,她的眼眸漆黑,越看越瘋:“上官淺,孤山遺孤,痛失至親的滋味如何?”
上官淺扼住她的脖頸,將她拽至身前,盯著她的眼睛,絲毫不帶怯意,她勾起唇角:“怎麼?姐姐是想幫我復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