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飛,兩人交纏在一起,彼此互不相讓。
這一場比試,兩人看似有來有回。
但宮尚角卻始終收著力道,他怕打傷了上官淺,而上官淺卻發狠似的不留餘地攻向宮尚角,逼他出招。
劍與刀膠著在一起,如若忽略劍拔弩張的氣氛,不得不讓人感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啊。
不知過了多久,宮遠徵、宮子羽、宮紫商都相繼來到角宮,紛紛默契地不發一言,站在廊下,當起了看客。
掌下罡風一轉,上官淺鋪了個空,向前栽去,宮尚角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帶進懷裡。
行雲流水的動作,他似是早已熟練地做過很多次一般,小心翼翼地環著她,不讓她受苦。
宮尚角眉目間含著輕柔的笑意,抬頭的一剎那,看見在走廊上站成一列的眾人,不由地頓住了。
“嘖嘖嘖,死魚臉做這種表情真是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宮紫商是最先開口的那一個,她做作地揉搓著自己的雙臂,一臉誇張地說。
“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宮遠徵抱著臂,一臉陰沉地說。
宮紫商登時懟了回去:“宮遠徵,你吃了商宮的火藥嗎?脾氣這麼大,我可是你姐姐……”
吵吵嚷嚷的聲音驚動了宮尚角懷中的上官淺。
她本有些鬱悶,自己現在連宮尚角都打不過,憑這麼個實力,想要光復孤山派,怕是有諸多不易了。
她從宮尚角的懷裡抽身出來,對上了幾人直勾勾的眼神。
宮子羽笑得開朗,宮遠徵笑得陰沉,宮紫商吵鬧著說宮遠徵不懂禮數。
真真是,熱鬧啊。
她剛剛習完孤山十九式,又與宮尚角對招,面色紅潤,還出了些薄汗。
她才走至廊下,宮尚角追了上來,抵上一方帕子。
緊接著宮子羽也從袖中掏出一方錦帕。
再接著,宮遠徵遞過來一塊帕子,她眼熟得緊,想起竟然是她居於徵宮時用的那一塊。
三方帕子,橫在她眼前,上官淺有些僵硬。
宮尚角將帕子再往前送了送,說道:“夫人請。”
“夫人”二字咬得極重。
宮子羽也不甘示弱,拿著帕子就直接往上官淺額間貼去。
宮遠徵一把攥住他伸過去的帕子,趁他未留神的時候搶過來,擲在地上,哼道:“什麼腌臢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
一邊說,一邊將帕子再往前送了送,一臉期待地看向上官淺。
上官淺頓時感覺汗流浹背,她從自己袖子裡拿出一塊,輕輕擦了擦額間的汗。
宮子羽似乎才反應過來,他一把薅起宮遠徵的領子,搖晃著他道:“宮遠徵,你有病吧?”
宮遠徵瞪著他,攥起的拳頭剛要落在他那張容色尚可的臉上,就被宮尚角抓住了。
“遠徵,不可胡鬧!”
宮遠徵哼了哼,放下拳頭,宮子羽也在上官淺的注視之下慢慢鬆開手。
“有心了,各位公子。”上官淺開口,感謝著幾人。
似乎端水的事,輪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