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讓在座的宮尚角和站在一旁的宮喚羽都有些驚訝。
宮喚羽連忙說道:“父親……”
“叫執刃。”宮鴻羽開口糾正他。
宮喚羽面色一變,說:“執刃,地牢裡的那個無鋒,已經招了。”
宮尚角覺得現在待在此處,沒什麼必要了,就向宮鴻羽告辭。
……
上官淺一身夜行衣藏在樹上,她在觀察執刃屋子裡的情況。
宮尚角從屋子裡出來,離去的方向竟又是向著宮門口,果然,宮喚羽的好戲等著宮尚角離開,就該開唱了。
上官淺勾唇笑了起來,那麼,她佈下的局也該開始了。
在離宮門門口還有一廊之距時,宮尚角忽然停住了腳步,朝背後說道:“姑娘跟了在下這麼久,還不現身嗎?”
鄭南衣穿著新娘特製的紅色中衣,一臉狼狽,從暗色裡慢慢走到宮尚角的面前。
她被關在徵宮的地牢裡,雖說沒有經過嚴刑拷打,可卻在那裡被活活吊了半天。
鄭南衣的手腳發麻,抬頭感受透過小窗的絲絲光亮漸漸黯淡,天將暮,上官淺進來了。
一身夜行衣,頭髮梳成馬尾,乾淨利落,和她第一次在無鋒望見的背影一樣。
她把她放了下來,給了她一塊玉佩,要她攔著宮尚角不讓他出宮門。
鄭南衣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問道:“倘若他不信我的話,直接殺了我呢?”
“他不會,他雖看起來冷心冷情,卻並不嗜殺。”
鄭南衣揉了揉發疼的手腕,輕哼一聲,說:“你好像很瞭解他。”
上官淺的笑著的眉眼一下子就淡了下去,“自然。”夫妻一場,自然瞭解。
“角公子,可知道我是誰?”
宮尚角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眼,低聲說:“想必是鄭姑娘,不對,應該叫無鋒刺客。”
話音剛落下,他就向她動起手來。
宮尚角,宮家的二公子,江湖人人尊敬的宮二先生,鄭南衣在他手下過不了幾招。
“他若直接對你出手,你就說,徵宮的徵公子出事了。”上官淺的話在她耳邊輕響。
宮尚角扼住了她的脖頸,她立即開口:“角公子,徵宮的徵公子出事了。”
果不其然,他的手頓住了,鬆了些力道,近乎咆哮著說:“你對遠徵做了什麼?”
鄭南衣心裡罵了上官淺一句,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塊玉佩舉起,對著面前這個掐著自己脖子的男人說:“我是受人所託,角公子今日不能出宮門。徵公子無事,只是在徵宮休息。”
宮尚角的眼神定在了玉佩上,面色有些複雜。
“這是你的?還是,託你的那個人的?”
“託我之人。”
宮尚角忽然掐住她的臉,逼她張開嘴,飛速喂她服下一個黑色的藥丸。
“此為宮門毒藥——水中月。不想死,就帶我去徵宮,倘若我發現遠徵有半分危險,我不會放過你還有你背後之人的。”
他鬆開了她,奪過她手裡的玉佩。
鄭南衣摸著脖子,反覆回味著剛剛宮二要殺人一樣的眼神,只感覺背後一片冰涼,不知道何時出了一身冷汗。
她顫顫巍巍地向徵宮的方向而去。
好在,宮尚角是留住了。
上官淺改變了計劃。
準確地來講,是因為宮喚羽的計劃而改變了計劃。
宮喚羽並沒有像前世一樣,利用鄭南衣,反而去尋了一個更厲害的角色,沐楓,也就是那個無鋒的魍——假扮宮子羽的刺客。
她發現得偶然,在徵宮裡,聽見宮遠徵唸叨著上好治內傷的藥莫名其妙地少了不少,她才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