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姑娘誒,你這是跑到哪裡去了?”老嬤嬤推開門,見到上官淺穿著紅色的嫁衣在鏡子面前梳妝。
老嬤嬤一臉責備地看著上官淺,上官淺卻不回答她的問題。
“其他新娘,可進宮門了?”
老嬤嬤面色有些難看,“自是昨日就去了,只是……”
“只是被全部射殺了吧。”上官淺心裡想。
她輕輕放下眉黛,不理她,這一次,不似前世那般,該是生了變故,如此,要完成任務,怕是會有些棘手。
“嬤嬤在想什麼,不打算送我入宮門嗎?”
那老嬤嬤不自然地應道:“自然是要送姑娘去的。”
說罷,就拉上門離去了。
入夜,上官淺剛踏上宮門的地盤,就被一個熟人攔著了。
“怎麼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明顯的不滿。
是宮遠徵吧。
上官淺聽見了他的聲音,就不再多言,緩緩掀起蓋頭,和他相望。
許是因為年歲還小,宮遠徵從來對她的美人計無感,此時此刻,他的眼睛裡也全是不耐煩。
他一副“怎麼這麼麻煩”的樣子,倒是在前世不少看見。
上官淺福了福身開口:“遠徵少爺,可是來接我的?”
他看起來並不是很想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將手伸向她,在他要動手把她劈暈之際,上官淺巧妙地躲開了。
“遠徵少爺,這樣對一個女子,可不好。”上官淺不贊同地搖搖頭,一臉無辜地看向他。
宮遠徵看她這個樣子,嘖嘖兩聲。
“你現在是宮門的新娘,很快,就會是我的藥人了。”他的眼底黑漆漆的,藏著不知怎樣的情緒。
畢竟有過上一世,上官淺自詡對角宮的兩個兄弟瞭如指掌,一個是一心為了宮門,連自己都不顧的宮二少爺,另外一個是一心只有哥哥,只在哥哥面前裝天真的毒物。
總而言之,都不好對付。
“遠徵少爺言重了,若不出我所料,昨日進來的新娘們已經被關入了地牢,若我再猜的不錯,遠徵少爺是要去地牢選藥人吧。”
昨日是新娘進宮門的日子,宮子羽卻像是換了一個人,若不出她的預料,這一次,應該看不著不會有那一齣戲了。
宮遠徵笑了一聲:“沒想到,這次選進來的新娘,還有聰明的。”
“你叫什麼名字?”明明是問名字,卻給上官淺一種被蛇盯上了的冰冷的感覺。
“你可以叫我嫂嫂。”上官淺坦然地答道。
“不知羞恥。”他臉上掛著的邪笑終於出現了裂痕。
估計,他應該沒有意識到那句嫂嫂是說的宮尚角,不是宮喚羽,否則,他現在就應該把上官淺丟到藥爐裡去了。
“你們要抓無鋒,是嗎?”是疑問,也是肯定。
鏘的一聲,他手裡已經握上了一柄出鞘的刀,刀鋒直指著她。
又是這樣,上官淺不禁嘆一口氣。
“遠徵少爺,你先聽我說。”
上官淺一步步靠近他,頂著刀鋒。月色正濃,襯著他手裡的刀寒光凜凜,那麼危險,她卻嫁衣如火,眼神裡沒有絲毫害怕,竟然還有幾分哄小孩的意味在。
宮遠徵的眼睛這才正式地落在她身上,這個女人,膽子大,生得也比昨日的新娘好看,最重要的是,一點也不怕他。
可是宮遠徵不喜歡她,這樣的女人,就是哥哥所說的——危險吧。
上官淺一步步走到不能再往前的時,突然定住,笑眼盈盈地盯著他:“我知道誰是無鋒,你信否?”
宮遠徵歪頭笑了笑,那笑意裡滿是嘲弄。
“你若再往前一步,今日這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