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鶴陵看了眼蘇杞被燈火照的明亮且看似十分堅定的眼睛,不禁嚥了下口水。
此時蘇杞正了正自己的衣領,輕咳了一聲。
他一隻手攬著許鶴陵的肩膀,暗中使勁推著他向前走。
此時許鶴陵已經預想到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了......
果然,蘇杞一踏進門,一群打扮的略顯妖豔的女子便圍了過來。
她們把蘇杞圍在中間小聲道,“呦,蘇大人,好像許久未見你了啊,你說的那個新話本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啊。”
“對啊,蘇大人,還有那個小書生和狐仙的故事,結局到底是什麼啊。真是急死我了,你快些寫出來吧。”
“蘇大人,實在不行,今晚奴家不要錢只陪您,能不能透露一下那個故事的後續啊。”
......
蘇杞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一直挨個點頭,手裡卻拽著許鶴陵,一會兒向這邊拉,一會兒向那邊拉,不斷擋著她們。
許鶴陵縮著頭盡力躲閃,雙手抱在胸前,生怕碰到哪位姑娘擠過來的胸脯。
樓上那些男人不禁朝他吐了口唾沫,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們很不理解,怎麼自己懷中的姑娘看見了那個男的還一個個都朝他望去?同樣都是男的,難不成他哪裡還有什麼不一樣的?
蘇杞帶著鶴陵廢了大半天時間才挨個將那些姑娘打發完,好不容易擠到了中間,等著那個新來的琵琶女出現。
樓上一個醉酒大漢看見他忍不住笑罵道:“呔!那個狗孃養的蘇杞,你怎麼又來了?每次你一來這些姑娘都圍著你去轉,你到底有什麼邪門的?”
蘇杞倒也不生氣,畢竟這種事經常會有。他朝著那個醉漢笑罵回去,“呸,去你的,大爺我就是魅力大。”
那個醉漢聽後扭頭一揮手,想也想不明白,只好攬著懷中的姑娘繼續喝酒。
蘇杞伸了個懶腰,扭頭來到了事先預定好的位置坐下。周圍那些女子無不對他投來溫柔的目光,而那些男子卻不約而同地一臉厭惡。
許鶴陵坐在了蘇杞身邊,後背冷汗溼透。他朝著這樓中觀望了一下,最後視角定格在了面前的一個蕩下紅絲帶的平臺上。
一箇中年男子步伐緊湊的登上臺,而這位就是俏春樓掌櫃孫老闆。今日俏春樓來了那麼多客人,幾乎全是為了一睹那位新來的琵琶女風采。
“聽說那位琵琶女能歌善舞,其中一手琵琶彈得乃是絕妙,就連宮裡的樂師對其稱讚有加。據說這位琵琶女名喚春月,本是北齊人士。因為家在邊關,常年內亂,便跟隨著流民遷徙至此。”
“她體態婀娜,美豔動人,但是每次出現卻總愛戴一面紗。不少痴情的少年才俊都專門守著時間等她出現,還有人言,若是能得春月姑娘一瞥,此生已然不枉。”
......
眾人口中對其百般讚歎,但是蘇杞此來並非真的是為了聽曲兒。畢竟這京城上到宮裡禮樂監,下到阡陌市井,凡是出名的歌女他多少都認識點。對於他來說,聽曲顯然太庸俗。
他此來的真正目的另有其他,招魂殿有訊息稱這個女人幾年前的一天曾在京城的折花臺出現過,巧的是當年蘇杞的父親蘇院崇就是在那裡被殺,時間也是那幾日。
當年的“折花案”,有多位大臣死在了那裡,其中蘇杞的父親蘇院崇就是其中一個。這麼多年來,朝中一直沒停止調查此事,但是一直沒有什麼靠譜的結果。而當年與那件案子有關的人後續也相繼被殺或者消失,如果這個春月姑娘真的跟“折花案”有關係,那蘇杞必然要來會一會她。
俏春樓中人聲鼎沸,都在叫嚷著快些讓春月姑娘出來。那孫老闆臉上倒是看不出絲毫在意,隨著越來越多的節目表演已經表演完,那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