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安已然是習慣了這樣的待遇,沒有絲毫不滿,只是專注於給芳與澤上藥。

周道安用手將藥水搓熱,而後握住芳與澤的胳膊,輕輕揉搓起來。

芳與澤閉上眼睛靜靜享受,“子恆,你這一手,快要出師了。”

芳與澤聲音懶洋洋的,顯然一副被伺候舒服了的狀態。

周道安露出個不甚明顯的笑容。

第二日到了學堂以後,吳軒宇正坐在窗子前。

見芳與澤來了以後,朝他瞪了一眼便轉身進屋。

芳與澤無語,這是怎麼?特意在這等他呢?

芳與澤將賀宏康拉過來:“宏康,吳軒宇今天怎麼回事?又想什麼壞主意呢?”

賀宏康一臉疑惑:“不知道啊?”

“這還用想,肯定是因為昨天比賽輸了,心裡正生悶氣呢吧。”文惟與說道。

“芳少爺,你呀,就是太優秀了,完全不給別人活路啊!我要是吳軒宇,處處被你壓一頭,我也得抑鬱。”

“惟與,你這話就不對了,子彧是靠自己努力得來的。吳軒宇有本事,也努力就好了。”賀宏康說道。

“你這人,我又沒說子彧做錯了,我就是陳述事實罷了。”文惟與扶額,這個人怎麼總抓不住重點。

“宏康說得沒錯,我哥沒做錯任何事情。”周道安突然開口說道。

這話一出,幾人都笑了。

“對對對!子恆說得對!”文惟與投降,“子彧,你說你怎麼就命這麼好呢,怎麼得了個子恆這麼好的弟弟。”

事事關心,處處維護,永遠無條件站在他身後。

“那是。”芳與澤將人往懷裡一攬,衝兩人炫耀,“羨慕吧,羨慕你們也沒有。”

“我也懶得想吳軒宇怎麼想的,只要他不來招惹我和子恆,我自然也是不會去招惹他的。但若是他找上門來了,那我也絕不怕他就是。”

芳與澤好像永遠都是這樣,不會為未來的事情而擔憂,不會被可能出現的麻煩捆住手腳。

雖然他比周道安要大上幾歲,但是卻表現出一種近乎天真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這源於他從小優渥的生活環境,周道安更是忍不住被他的活力與熱情所感染。

如果有幸,他希望芳與澤能夠永遠如此。

如此坦蕩,如此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