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安抬頭看他,陽光正好從芳與澤側臉照過去,眼前的人熠熠生輝。
“厲害。”周道安回答他,“你永遠都最厲害。”
周道安朝馬上的人伸手,芳與澤藉著他的力縱身下馬,然而右手在碰到周道安的時候,手上明顯瑟縮了一下。
周道安頓時緊張起來:“怎麼了哥,是不是受傷了?”
芳與澤不以為意地將手縮回去,擺手說自己沒事兒。
周道安只好暫時按捺住心裡的著急,隨著周芳與澤往回走。
其他人又是過來一陣熱鬧的恭喜,更有甚者,大膽的已經在往芳與澤身上灑花瓣。
這也是婺州城的傳統,算不得什麼新鮮事兒。
這裡的人們不論男女,都熱情大膽,敢於表達自己。
對待自己有好感的人,都會用鮮花或者其他東西來表現愛慕之意。
芳與澤卻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鬧了個大紅臉,拉著周道安躲進了臺子側面的角落裡。
文惟與和賀宏康跑過來看自己的兄弟,芳與澤的臉上還是紅的。
文惟與拍著芳與澤的肩膀說道:“子彧,害羞什麼,這說明你受歡迎啊!你看宏康就沒有這種煩惱。”
賀宏康一聽哪裡樂意,連忙辯駁:“胡說,我怎麼沒有了!”
文惟與挑眉,莫非這兄弟還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有了桃花?
於是他便追問對方:“是哪家的姑娘啊?快快快,告訴我,我好奇死了。”
賀宏康這次學聰明瞭,沒被他套進去話,惹得文惟與一陣著急。
周道安看文惟與已經被轉移了注意力,趁他們一個不注意,便拉著芳與澤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回到月到軒後,芳與澤便將自己得來的獎品擺在了兩人屋子裡。
東西不稀奇,是一個玉雕的蹴鞠。
拳頭大小,上面卻足足雕刻了二十個形態各異的小人,都在做著比賽的動作。
據說這是出自當地有名的大師之手,裡面是空心的,通體清透,擺在桌上很是醒目。
芳與澤雖然見過不少好東西,但這個畢竟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努力贏得的榮譽,所以珍惜非常。
芳與澤還在欣賞,右胳膊上突然傳來了一陣暖意。
他低頭看去,周道安正在拿著一條熱毛巾往他胳膊上敷著。
芳與澤索性將胳膊伸過去,方便他動作。
“還是被你發現了。”芳與澤不好意思地說道。
最後那一擊確實勉強,不過當時正在緊要關頭,他一時間也顧不上那麼多。
周道安將芳與澤的袖口往上擼,芳與澤沒忍住“嘶”了一聲,周道安頓時將動作放得更加輕緩。
周道安的眉頭蹙得很緊,嘴唇緊閉,竟是比往常還要沉默。
芳與澤有心活躍氣氛:“子恆,你想玩兒蹴鞠嗎?想的話,明日裡我去買來一個,咱們去找惟與他們玩兒。”
“不想。”周道安回道。
不喜歡嗎?
今天明明看到周道安看得很認真,還以為他喜歡呢,芳與澤心道。
芳與澤正欲再說什麼,卻聽周道安開口。
語氣悶悶的,竟是帶著委屈:“哥,要是我能上場,肯定不會讓你受傷的。”
芳與澤失笑,感情悶悶不樂的,是在想這件事?
芳與澤用另一隻手揉了揉周道安的腦袋,周道安的頭髮很軟,手下的觸感柔軟細膩,和他小時候一樣,芳與澤愛不釋手。
“那我等著我們一起打球的那天。”
“嗯。”
看著眼前的人一副乖巧的模樣,芳與澤沒忍住又朝著對方腦袋上揉了好幾把。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