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
“後來他時醒時睡,我心歡喜,只盼著能早些好起來。就在我以為他會感動於我的照顧時,又聽到了那人的名字。”安心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他說的是‘沐濂赫,不要離開我’。”
蘇奕的聲音彷彿在耳邊響起,沐濂赫分不清是真是假。
“...他喜歡我?”沐濂赫只當安心拿他玩笑,“我與蘇奕一開始就是不打不相識,他從來對我都是不留半點口德,我亦如此,你莫要拿他打趣於我。”
“可每次你有困難他都第一個出現。”
許多事情浮上心頭,好像真的是這樣,每次自己闖禍或者受傷,喬奕總會以半開玩笑半療傷的狀態出現在沐府。
“要真如你所說,那他只能自認倒黴。一廂情願從來都沒有結果。”沐濂赫看了看天色,衝著幾位看守說道,“去告訴冷風我們餓了,不想我在此生事,就快些拿些吃的來。”
“等著!”靠近門口的人應了一聲,抬腳出了屋子。
“你還真是絕情。”
“安小姐言重了,我只是不多情。”
“這些話若是被他聽到,你不怕他傷心。”安心憤憤不平。
“男兒志在四方,他若整日裡糾纏這些上不得檯面的,便不配做我沐濂赫的朋友。”
“你!”安心與沐濂赫有過一面之緣,自認為他很好相處,這次再來又覺得他性情大變,她生沐濂赫的氣,又雙腳點地跳去另一邊,扭過頭不再說話。
沐濂赫嘆了口氣,“你既屬意於他,那我現在的態度不是正合你意,怎麼反倒怪起我來了?”
“我…”安心回過頭,看不見沐濂赫在哪兒,張了張嘴小聲說道,“我只是不想讓他傷心。”
冷風很快讓人弄來了飯菜,是簡單的兩碗菜湯,又給沐濂赫解了手上的繩索。
沐濂赫端起碗也不嫌棄,一口氣喝了乾淨,笑著對他說,“你這人還真是怪,一天一夜時間,我這手腕上綁瞭解解了綁,怎麼,你是看我細皮嫩肉捨不得,還是有心屬於與我。”
一旁奉命給安心餵飯的人手一頓,菜湯撒了一地。
“我…我吃飽了。”安心後退一步。她知道腹蛇心性狠辣,不敢硬來,只敢小聲說話。
沐濂赫只顧嘴上痛快,說的話也不怕被人聽去,安心卻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逞口舌之快!”冷風再次綁了他,用了較之前更大的力氣。
白鳶一行自東往西快馬加鞭,直至天黑,未曾見到沐濂赫留下的任何線索。
沐濂赫機智聰明,但凡有機會,他會想辦法在沿途留下蛛絲馬跡,可如今一切如常,想到這裡白鳶開始擔心起來。
“殿下,前面就是冷松林。”石昀說道。
“冷松林?蝮蛇的地盤!”蘇奕輕呼道,“蝮蛇為人陰辣,不喜交友,且心思縝密,性格更是喜怒無常,在此之前我與他未曾交過手,你回京不到一年,也未曾與他結怨,那他此大動干戈,難道只為親眼見見你這位親王殿下。”
白鳶同樣百思不得其解,東邊的情況稍有好轉,就有人報信,說是沐濂赫在他手上。冷風擄走人逼他親自現身,恐怕不僅僅為了見面這麼簡單。
“你前幾日負傷還未痊癒,就同石昀、蕭瑾留在這裡,他們跟著你,我也放心。一會兒接應我們即可。”白鳶停下腳步說道。
蘇奕一愣,繼而笑道:“這還是我認識的人麼,從何時開始竟也這般兒女情長起來了。救人要緊,一起去,那裡面可是有兩個人,到時候你顧哪一個?”
兩人相視而笑,留下石昀、蕭瑾在原地接應,後加快步子向林子深處走去。
另一邊,安莫寒也沒閒著。午時接到訊息說安心被冷松林的人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