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沐濂赫應該是安全的,無虞的,那些個渺渺無望的時刻不應該讓他看到,更不能讓他身處其中。

沐清又開口道,“昨日早朝,我已秉承皇上身體抱恙,恐難再入宮諫言,遞的摺子已經批了。往後,你二人立身行事當記謹慎二字,我與你父王便也安心幾分。”

白鳶心情一時難以平復,沐清此行看似為求明哲保真,實則是為了讓皇上對他少些疑慮。

沐濂赫拿了好些點心進來,白鳶覺得他午飯是不用再吃了。

眼看時間到了晌午,胡媽難得見沐濂赫回來,高興的緊,和廚房裡一眾人忙前忙後,一頓午飯硬是做成了會賓宴。

三個人邊吃邊聊近來發生的事情。那付旺在清瑩的看顧下,果真從閻王爺那裡撿回了一條命,如今付家上下拿她當座上賓,恨不能將半個太師府給他。

“她如何回話的?”沐濂赫好奇的問。

“什麼也沒要,還是同往常一樣照顧付旺。”白鳶回他。

“嗯,倒也是個奇女子。”沐濂赫若有所思般說道。

沐清吃的少,放下筷子說道,“這樣一來,惠妃那邊的日子應許能好過一些。”

白鳶點頭道,“您說的是。那清瑩隻字未提酬勞,也不提清梧宮半句,卻每三日準時回惠妃處一個時辰,付貴妃看在眼裡,沒有說什麼,惠妃那邊的吃穿用度比之前好了許多。”

這些都是皇上說與他的,劉銘因為清瑩一事,在付晨面前也有了幾分薄面。

“不知那姑娘心中做何打算,且看著吧。”沐清說道。

宮中左不過這一件令人琢磨不透的事情,也沒甚可說的。沐清今日心中高興,用完飯帶他二人去了書房,三個人愛畫的畫畫,愛寫的寫字,沐濂赫不愛畫也不愛寫,在一旁捧著本書看的津津有味。

直等到天黑之前,被沐清塞了一大堆東西裝上馬車,兩人才慢慢悠悠的乘車回了永寧王府。

白鳶一隻手放在腰側,那裡放著臨出門前沐清給他的東西,一塊上好的美玉。

“這塊玉是赫兒母親留給兒媳的,你若不嫌棄,便收著吧。”

白鳶明白,沐清這是把唯一的念想連同兒子,一併交給了他。

夜裡睡覺之前,沐濂赫問了白鳶第二日上朝的事,學著沐清叮囑了他幾句,被白鳶大手一揮推倒在床上,立馬安靜下來,笑著滾進對方懷裡。

夜裡,大雪壓彎了枝頭,撲嗽著砸到地上,枝丫瞬間挺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