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一月,太師若拿不出直接證據,皇弟便是被冤枉的。這責任需由太師全權擔了。”贇祀說道。
“這…”付晨語遁。
“僅憑一個信封一頁紙,就給人定謀反之罪實在過於牽強。皇弟信任本王,朕也不能置皇家親情於不顧。拿來證據,或者擔責,這二者皆看太師所為。”
大理寺是什麼地方?有幾人進去還能出來的?
礙於王爺身份,又不是罪臣,皇上口諭,只說來配合調查,白鳶倒也未戴枷鎖腳鐐。
不過進了大理寺身份再高貴,也是身負重案,進來了也就沒有王爺皇權之說。
大理寺卿權平良前幾日還和白鳶同朝面聖,今日就要審他,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見識多了這位小王爺的謀略,權平良從心底倒有幾分欽佩他,如今二人再見卻是在獄中,不免有幾分感慨,“皇上命大理寺細查王爺謀反之事,恕下官冒昧,如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白鳶主動交出信封,“請權大人放手去查,我也想知道這大理寺是不是真的進的來出不去!”
權平良聽出話裡意思,接了信快速過了一遍,交給主簿。
轉眼過了半月有餘,小王爺府邸徹夜有士兵把守,大批官兵進進出出形色匆匆,半條街不曾有閒雜人等出沒,王府裡的下人一批批被帶走, 有人去而不返,有人帶傷回府,傳言五花八門,皆與社稷有關。
既與社稷有關,便無人敢開口亂說,無人亂說,流言卻是滿天飛,瑢琿王爺雖未被牽連,全府上下卻也不能自由出入,日常所需全由專人購置。偶爾問道有沒有話要帶給皇上,瑢琿都是三緘幾口,只管搖頭。
沐清病重,沐濂赫不得脫身,安海生也寸步不離,其他家僕也鮮少出門,自然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只有阿福出去了幾次,發現情況不對也不敢聲張,白鳶進了大理寺的訊息在太傅府也是石沉大海。
王府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付晨帶人搜遍全城卻沒找到白鳶的貼身侍衛,眼看一月將至,除了那封信再沒有其他發現,“一群廢物,安排一下,夜裡老夫親自去見馮琪一面。”
當年他費盡心思把馮琪等人安排到瑢琿父子身邊,步步為營,為的就是日後受制於他。他給了馮琪太多東西,也教了很多方法,就不信只辦成了這麼點事。
馮琪沒有同白鳶一起關進大理寺,只是隨便被安置在一處大牢裡。
這些天來,他每次想到白鳶看他是狼一樣的眼神就渾身直打哆嗦,要是有幸出去他必要隱姓埋名遠離都城,最好去到一輩子都碰不到白鳶的地方。
當年太師將他一行五人安排到白鳶麾下,時刻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後來王府出事,更是命他們一路跟去外疆,期間更是小動作不斷,想要激起大涼和外疆邊陲的戰事,好坐收漁翁之利。可天不隨人願,戰事殘酷刀劍無眼,其餘四人一個接著一個命隕邊外,馮琪怕了,又一次次看到白鳶為了保護戰士身處險境。
後來太師再來命令,他都假意為之,只盼能心安一些。誰知皇上下旨王爺舉家班師回朝,馮琪後太師暗中監視,前有白鳶器重有嘉,跑也跑不掉,想要活命就只能跟著一起回城。
回來這半年時間,他都近身在白鳶周圍,幫石昀辦事。甚至連馬場都不曾去,他不敢單獨行動,就怕遇到太師。結果那日大清早小王爺帶了沐小公子進山避暑,只帶了石昀一人作陪,其餘人手都是從老王府借去的,他想跟著卻苦於沒有藉口。
只這一次就被太師尋機會找了去,做局讓白鳶中計,又利用他孤傲不羈的性子,逼他在皇上面前說出威脅之話,隨後順利送他進了大理寺。
馮琪愧對白鳶,在牢中自是坐如針氈。牢頭和往常一樣放下飯就走,馮琪連忙問他,“獄卒大哥,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