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女人正好背對著標記男。

標記男一個箭步上前,從身後一手托住她的下巴,一手抓住後腦勺,憋一口氣,猛然一擰。

咔。

女人的脖子被擰斷,上頸椎骨脫位,當場死亡。

眾人驚訝不已。

這男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能如此熟練地徒手殺人?

他又為什麼會恭敬地回應沐白的請求,難道兩人在參與遊戲之前就已經認識了嗎?

答案是,兩人並不認識。

沐白只是在驗證自己的一個推斷。

標記男額頭的標記,是九州北部神的神印。

如今的地球並不是由人類統治,而是由「神」統治,人類是神的附庸,人類社會以何種形式執行,完全取決於當地神的意願。

九州北部的神熱衷於權力,當地社會由教會統治,而教會的大多數成員都被祂烙上了「神印」。

烙上「神印」會對主人保持絕對的忠誠,但也會失去大部分理智。

九州南部的自由人大多不知道九州北部的事,沐白也只是聽說有「神印」這種東西的存在。

另外,標記男渾濁的眼神,是一種對他人的絕對漠視。

沐白見到過這種眼神,只有親眼見證很多次死亡,才會有這種眼神。

所以他推斷,標記男是從事行刑或者暗殺工作的教會成員。

現在這個推斷也得到了驗證。

活著的六個人,加上裁判,沐白都有了足夠的瞭解,不管接下來的遊戲是什麼,只要有獲勝的可能,他就有絕對的把握獲勝。

——

裁判示意其他人讓路,走到倒地女人身邊,檢查她是暈厥還是死了。

結果是死了。

“好了,人數終於達標了,”裁判露出大功告成的微笑,“大家快去選個心儀的手臂,遊戲馬上開始。”

眾人紛紛走向裝著斷臂的籮筐。

這時又有人高高舉起了右手——是戴眼鏡的男學生,他鼓起勇氣,緊張兮兮地問:“手,手臂比的數字代表什麼?”

是啊,這是個關鍵問題,必須知道它們代表什麼,才好做出選擇啊。

裁判微笑著轉身,面對眼鏡男,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抓住了他的手肘處。

咔。

眼鏡男的手被折斷了。

“啊啊——”眼鏡男趕緊捂住嘴,避免發出太大聲的尖叫,更加激怒眼前這個怪物。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同樣是問問題,沐白可以被回答,自己卻要被折斷手臂。

沐白無奈地搖搖頭,他的問題會被重視,是因為那個問題關係到裁判自己的生死,裁判必須嚴肅處理。

而在這個前提不成立的情況下,按照裁判的性格,眼鏡男被微笑著折斷手臂,簡直是可以具體預料到的下場。

殺雞儆猴。

有了眼鏡男的反面案例之後,大家都老老實實地挑選著斷臂。

沐白思索了一會,拿走了比著“3”的斷臂。

眼鏡男左思右想,還是參考沐白,選一箇中間的數字,“4”。

衣著整潔的清冷女人選了一個最乾淨的,“6”。

第八人有點強迫症,見“3”“4”“6”都被拿了,所以拿了“5”。

胖女人一直在叉著腰觀望,終於下了決定,選“2”。

信徒男選了“1”。

健壯男等其他人都選完之後,拿了剩下的“7”。

見每個都選好了,裁判掏出一個按鈕,按了一下。

操場上升起了一排有“1”到“7”編號的方形平臺,它們按次序從左到右排列。

“2”到“5”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