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按照規則,裁判殺人,死的是裁判;超時沒殺人,死的還是裁判。在遊戲開始之前,所有違規情況都是裁判要受到制裁。

講了半天,祂根本沒法用這些規則威脅參與者照做。

反而是參與者可以用這個來威脅祂。

眾人的目光又聚集到裁判身上。

“哈哈哈!”裁判突然大笑,這是祂當裁判兩年以來,第一次被參與者威脅。

砰!!!

笑完,祂猛地用右手捶向地面,地面應聲凹陷一塊。

眾人被這一錘吸引的同時,籮筐內的斷臂發生了一些變化——它們活了。

每一隻斷臂的斷口處都長出了三根觸手,它們以極快的速度爬出籮筐,分別跳上了除沐白之外,七個參與者的肩膀。

它們用三根觸手將自己牢牢固定在眾人身體上部,又以一種扭曲的姿態掐住眾人的脖子,借力向上撕扯。

反應過來時,除了沐白之外,所有參與者的脖子都到了斷裂的邊緣。他們本能地抓住斷臂,然而拼盡全力也無法撼動它一分。

沐白麵露懼色,內心卻在對祂的「能力」進行分析。

捶打地面並不是單純的追求氣勢,而是吸引注意力,讓人忽視祂左手的動作——

祂用權杖在地面畫了一個符號,這應該是祂控制斷臂的必要動作。如果發生了不可避免的衝突,奪取權杖,或者斷其左手是首要策略。

裁判慢慢走向沐白,威脅道:“你是個聰明人,來說說我這麼做想表達什麼?”

沐白皺起眉頭,掃視眾人,停頓了片刻後說:“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沒有在規定時間內殺死其中一人,你就會同時殺死我們八個。”

“完全正確。”說著,祂伸出粗壯的屍化右手,在沐白的脖子上輕輕劃過一道。

沐白能明顯地感覺到,有液體流過自己的脖子。

祂的右手不只有誇張的力量,還有鋒利和精準。

哪怕廢掉祂的左手,他們幾個人加起來也沒有勝算,沐白暫時打消了動裁判的念頭。

看到沐白露出緊張的表情之後,祂滿意地轉身,慢慢遠離,給參與者們留出足夠的空間,同時讓斷手們回到籮筐,重新作出“一”到“七”的手勢。

然後非常禮貌地說:“好了,讓我們忘掉剛才的不愉快,好好合作,讓遊戲順利進行吧。”

威脅的效果很是明顯,現在所有的參與者都不敢主動往裁判的方向看。

比沐白先到的嬌弱女人不小心看了一眼裁判,立刻一臉畏懼地避開,轉而插著腰沖沖地對沐白叫:“看看你乾的好事,瞎出什麼風頭啊,下頭男!”

沐白轉頭看著她,內心十分懊惱。

他不想跟這個女人沾上任何關係,但又難以處理。

像一開始那樣直接無視,她又會覺得自己佔理,更加囂張地發癲;直接給她一巴掌,自己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不如干脆設個局,讓她死了得了。

沐白可不是什麼善類,如果必須有一個人死,那他當然會讓自己討厭的人死。

他短暫的沉默,讓女人覺得自己非常佔理,指著他的鼻子惡狠狠地罵:“看什麼看!要不是你,我們至於這樣嗎?!”

嬌弱女人一臉憎恨地看著沐白,在她的腦子裡,是沐白差點扯掉她的腦袋,也是沐白要她選一個人來殺。

沐白輕輕挑起右眉。

這個小動作直接引爆了她的情緒,“媽的!欺負我們女孩子不會動手是吧!”

說完她直接上前猛地推了沐白一把。

健壯男人見狀趕緊擋在兩人之間,“你們冷靜一下,有話好好說。這個兄弟怎麼說也是希望我們八個人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