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看著北方,“當然不會就這樣算了,我在等,先要把部隊安排好,老百姓生活安排好。

去貝爾湖路途遙遠,去救關昌,不是一天兩就能解決的,需要時日。

現在正是關鍵時期,我不能離開太長時間,所以要等。

我們正實行開放政策,目前效果不錯,按此發展下去,再過幾年,我們西安朝財富會上一個大臺階。

到那時,我一個人去貝爾湖找獨孤山,不帶軍隊。

如果他善待關昌,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關昌不在了,我會為他報仇,你要相信我有這個能力”

楊柔兒猛地止住哭聲,“不,我不要你一個人去,我已經失去兒子,不能再失去丈夫,國家也不能沒有你。”

周山笑了笑,輕拍她後背,“好了,暫時不說這事,過幾年再討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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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南安朝、北安朝對周山的開放策略採取差不多的應對方法,也就是隻抓私鹽販子,而私鐵販子、糧食販子、馬販子暢通無阻。

私鹽販子只能躲躲藏藏,偷著幹。

西安朝鹽商當然不會冒險,他們只是供貨,不需要進入南安朝、北安朝地界。

所以,私鹽販子都是南安朝、北安朝本地人,他們熟悉地理,熟悉百姓,販賣私鹽更加方便。

南安朝的鹽運稽查表面上在瘋狂搜捕私鹽販子,其實採用的是兩套標準。

他們打擊的只是那些最底層的私鹽販子,這些人沒有門路,純粹靠走街串巷偷賣私鹽;

而有門路的私鹽販子暗中賄賂鹽運稽查,甚至合夥幹,當然一路綠燈。

查來查去,私鹽量一點都沒有少,但朝廷鹽稅大幅下滑。

鹽運稽查為了彰顯他們的功勞,對抓住的底層私鹽販子,判決極重,輕者坐牢,重者抄家殺頭。

而北安朝抓私鹽販子,比南安朝做得更狠。

孫術當上鹽運都督後,把權力用到極致,他熟悉私鹽販子路數,和盛良棟再次合作。

盛良棟本身就是北安朝大鹽商,他暗中派心腹購進私鹽,按照官鹽賣,獲取高額利潤,和孫術私下分贓,賺得盆滿缽滿。

如此一來,盛良棟從北安朝官府鹽場購買鹽的量自然就小多了,鹽稅大減。

同時,為了保證老百姓都買他的鹽,就嚴厲打擊其他私鹽販子。

孫術現在是奉旨抓捕私鹽販子,盛良棟的鹽鋪子和他利益相關,自然毫不手軟。

所以,進入北安朝的私鹽很多,都被盛良棟控制了,多數私鹽販子湯都喝不上,有的被罰得傾家蕩產,有的坐牢,有的被殺頭。

而老百姓買的依然是很貴的鹽,一點好處都沒有得到。

正所謂不患貧只患不公,私鹽販子們怨氣很大,因為孫術手下的鹽運稽查執行的不是一個標準,有的打擊,有的放手,當然怨恨官府。

而普通老百姓怨氣也很大,他們知道有很多便宜的私鹽進來了,可是買不到,生活負擔依然很重。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北安朝的私鹽販子主要是透過狼谷關進貨,可是孫術打擊太厲害,這條路進貨幾乎被堵死。

和孫術、盛良棟沒有關係的私鹽販子不甘心停下,想著從水路運鹽進入北安朝。

北安朝的大部分領土都位於北方地區,與揚江相隔甚遠。

可是有一個州卻是例外,那就是青州。

青州原本是周澤的地盤,後來被慶王派遣軍隊突襲並佔領。

青州城距離揚江邊較遠,但在青州地界,有一座雄偉壯觀的山脈,名為大青山。

這座山巍峨聳立,氣勢磅礴,宛如一條巨龍盤踞在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