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了......”
田宇翔在一旁接話道:“少爺讓我跟你說,尋死是一條最窩囊的路,現在還不是到窮途末路之時。再說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林紫蘇聽出來他是話裡有話,皺著眉頭問他:“你這話什麼意思?墨弘昇故作高深的在搞什麼名堂?”
田宇翔對他頷首,卻避而不答。
林紫蘇的眉頭更皺了:“你這也是,你在搞什麼名堂?是連我都不能說了嗎?”
“我看這邊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我就先回去了。少爺那邊還在等著我回去跟他說明情況呢。”
“你!”
“二嫂......”
“誒誒!是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墨雨欣反手牽起林紫蘇的手:“二嫂,今天謝謝你。我其實今天剛走出房門沒多遠就被抓回去了,本來想跟你說讓你先回去不用管我的,但是我平板手機都被收了......”
“你這說的什麼話!還有,你要答應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想不開知不知道。人活著尚且有一線生機,要是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就是啊姐!”墨弘毅牽著她的手,神情緊張,“你都不知道,我聽到說你自殺了我嚇到要嚇死了,你以後千萬不能這樣了!”
墨雨欣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又關心地問道:“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剛上了藥!放心吧,醫生說這傷就是看著嚇人,實際上好得快。”
林紫蘇這才想起墨弘毅還沒有回答自己的那個問題,於是又問了一遍:“弘毅,你這背上的傷是誰打的?看著不像......”
“是父親,這是鞭傷。”
墨雨欣在一旁解釋:“本來應該打在我身上的,弘毅是被我連累了。”
“才不是,父親就是看誰都不順眼,抓到誰就打誰。相比於二哥以前動不動就被打得半死,我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動不動就家規祖訓的,明明他才是數典忘祖的那個人!”
林紫蘇驚疑地抬起眼:“動不動就被打得半死嗎?”
所以墨弘昇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猙獰可怖的傷疤竟是這麼來的嗎?她當時第一反應只覺得恐怖,之後又好奇。只是那次魚水之交沒有一絲溫情可言,更沒有留一絲餘地讓她表達關切之意。
“對啊!其實二嫂也知道,我們跟二哥並非一母同胞。我們住進墨家知道有個二哥那會兒他才十一歲,之後我才知道那時候他的母親剛過世沒多久。但就想不清楚是為什麼,我們幾個兄弟姐妹之中,父親最是討厭他,他做錯事打他,沒做錯事也打他,就好像出氣筒一樣。一個月他總是有那麼七八天是要躺在床上過日子的。”
林紫蘇的瞳孔猛地一縮,竟怎麼也沒想到墨弘昇這幾十年來過得都是這般難熬的日子。她嫁來這麼久,也從未聽人說起過關於他母親的任何事情。清明祭祀,也沒有人惦念著。
“你二哥的母親是怎麼死的?”
“聽我母親說是上吊自殺。”
“好端端的為什麼事情自殺?”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小時候也是好奇問了長輩那麼一兩句。之後也沒有人提起這件事情,我們自然而然也沒有總想著。”
“哦對了,還想問你們一件事情,你們二哥不是有段時間是沒有在家裡住的嘛,那段時間是因為什麼事情嗎?”
墨弘毅語氣驚訝地問道:“二嫂你怎麼知道二哥有一段時間沒有在家裡住啊?家中從來沒有人說過這件事情,連我和姐姐都是後來聽母親罵二哥的時候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