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宇翔離開沒多久,就有一個三十來歲護士模樣的女人進來給墨弘昇換吊瓶。
他上下打量著來人,並想著從她的口中問出老爺子是在哪一個房間:“你在這裡工作多久了?”
見女人並不理會他,便又說了一句:“我記得沒錯的話以前小蘇爺爺請的的私人護士都是隔一段時間就換一次的。”
那個護士手腳嫻熟地操作著。年前來這裡工作的時候確實是聽說之前的護士換得有些頻繁,但招她進來的人說了,只要她誠心做人,安心做事,自然可以留的久。
如今在這裡已經做了半年多了,她也喜歡這份工作,事兒少不說,工資還比外頭的高兩倍,比起以前在崗位上拼死拼活掙不到幾 個錢也顧不到家的生活來說,現在養家餬口不提有多輕鬆,她實在挺知足的了。
所以,為了能做得長久,她實在也是不敢輕易地跟一個沒見過的人多說什麼的,生怕一不小心說錯什麼惹出什麼麻煩來。
墨弘昇見女人還是不肯開口,想來是有所顧慮,於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我之前是沒有來過這裡,但是現在我為什麼能來這裡呢?因為我是小蘇的老公啊。”
她依然低著頭,語氣平淡卻口出驚人,只一句就把差點兒把墨弘昇給氣背過去:“不能吧,這裡裡裡外外都知道林小姐就一個人啊,你是哪門子冒出來的老公啊?”
隨後又手法專業地把吊針拔出來,迅速地針口處貼上一塊小小的創傷貼。“你好好休息吧,五分鐘之後您就可以把它撕下來了,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找我。”
“我就是她名正言順的老公,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能夠躺在這裡的?我......”
“我求你不要再說了,也不要再問了,我沒見過你,我也什麼都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你!”那護士像機關槍噼裡啪啦地將話一口氣說完後,便推著護理車跑得要多快有多快,倒顯得他墨弘昇是會吃人似的。
他嘆了一口氣頹身靠在床頭,無奈地笑了笑,冷哼一聲喃喃低語道:“果然是林紫蘇,從一個家裡護士的嘴裡都撬不出一句有用的話。”
有意思!著實有意思!
田宇翔來醫院找黎雲升的時候,他正一如既往地坐在黎欣妍旁邊和她說說笑笑。
“我還以為是弘昇哥哥來看我了呢。”
看到來的人只是墨弘昇身邊的一個助理,她非常失望地癟癟嘴。
這兩天墨弘昇都沒來看過他,上一次來還是三天前的事情了。開始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感覺她的弘昇哥哥對她怪怪的。
雖然哥哥說是自己多想了,可她覺得自己的直覺可怕的要命。墨弘昇雖然表面上對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柔體貼,可是相比於以前,這種溫柔體貼似乎是浮於表面的。這種感覺讓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她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於是,她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弘昇哥哥有讓你給我帶什麼話嗎?”
田宇翔禮貌地對她頷首,隨後道:“不好意思黎小姐,我們家少爺這次是讓我來請黎先生去吃個飯的。”
黎欣妍不解地問道:“弘昇哥哥向來不會這麼正式地邀請我哥哥的,平時約個酒局什麼的不都是在電話裡說的嗎?弘昇哥哥呢?”
田宇翔語氣平淡地回道:“少爺現在有事纏身又怕電話裡說不清楚,所以派我來請。”
“弘昇什麼時候也對我開始故弄玄虛了?”黎雲升心裡竟生出一絲異樣來,覺得墨弘昇這次的做派確實有些非同尋常了。
田宇翔對這話卻置若罔聞,只顧說自己的:“少爺讓我給您帶一句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有些事情還是要儘快解決的好,還問你這兩天是不是丟了什麼人?”
難道說墨弘昇也已經知道了那件事情?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