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
簡直是傷風敗俗,有傷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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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執清的手撐在宴朝歡的身子兩側,撐起的身體垂下的眸子正望進對方的漆黑的眼睛裡如化不開的濃墨,讓人彷彿是要陷進去。
雖然秦沛那老匹夫傷不了他,但卻是宴朝歡拉開了他。
沈執清剛想說話,眼前寒光一現而過,他伸手握住宴朝歡的胳膊拉著人在地上滾了一圈躲避開了秦沛斜劈下來的長劍。
這體內的內力稍稍一動,停滯的內力流轉讓沈執清疼的蹙了眉頭,半撐著身子咳嗽出聲。
秦沛提著劍一臉嫌棄的走了過來,“早就聽聞南梁丞相成了一副病癆子,老夫今日一見還果真如此,你要是快死了,就該好好呆在家裡,何必出來丟人現眼……”
嵇宴起身擋在沈執清跟前,那張看向秦沛的面容沉冷掛著絲絲寒霜,“那太尉為老不尊,在這裡欺負一個病人,豈不是更是丟盡了我南梁的臉?”
“哪來的小子在這裡大放厥詞,本太尉……”
秦沛長劍舉起對著人,在正對上那立在身前的人後,聲音戛然而止。
嵇宴微微低頭看著橫在脖子上的長劍,眸中含了一抹戲謔的表情。
這天底下敢拿劍對著他的,除了沈執清,今天倒是多了一個。
只不過,能殺他的人,可不是他秦沛。
秦沛看著面前的人瞬間瞪大了眼睛,“攝……攝政王?您沒死?”
他趕忙將長劍抽回放回劍鞘,衝著人單膝跪在地上,“秦沛參拜攝政王!”
沈執清捂著扯著疼的胸口,冷哼了一聲。
秦沛這老匹夫對他衝的很,倒是對嵇宴忠心耿耿。
不過現在這個機會剛好,沈執清趁著秦沛不注意伸手就將宴朝歡從長劍下扯開。
他回過頭去,手掰著對反的脖子看了看,在看見宴朝歡脖子上的血痕,皺緊了眉頭,衝著秦沛質問出聲,“太尉想要撒氣衝著本相來就好,何必傷及無辜?”
秦沛:“我……”
嵇宴將沈執清的手拉下,出言打斷了對方的話:“沒事,死不了。”
秦沛:“不是……王,他可是沈執清!”
是他眼瞎了還是嵇宴眼瞎了?
沈執清不幹了,“怎麼?是本相不配還是他不配?”
秦沛與嵇宴相處的時間最久,深知嵇宴對沈執清厭惡到了極致。
往日裡別說碰了,見到人都是恨不得退避三尺,更不要說還對沈執清放這麼低的姿態說話。
秦沛語重心長的提醒出聲:“王,他沈執清奸詐陰險,你別給他騙了!”
沈執清:“…………”
他還在呢,他還沒死呢!
嵇宴:“我不是攝政王。”
秦沛:“?”
他仰起頭,視線落在了對面人的身上仔仔細細的將人看了一眼。
他想起來了,雍玦那廝從歡喜樓裡挑了一個人送給沈執清。
聽說此人長得與攝政王嵇宴格外的相似,他本不信。
畢竟攝政王那樣的人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模仿的。
可今日一見,別說是這張臉,就連剛剛看他的眼神,都讓他覺得真的是攝政王站在他面前。
秦沛站起身,“你們竟然誆騙老夫!”
“攝政王已死,是太尉自己認不出來,何必怪在我們頭上!”
沈執清微微側目,“你先走。”
秦沛蹙緊了眉頭,走上前去,“誰讓人走了?”
沈執清伸手將秦沛攔下,“太尉何必咄咄逼人,若是……”
嵇宴卻是按著沈執清的肩頭從一旁繞上前,“太尉若是想撒氣,衝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