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兩位自便。”
沈執清攏著暖爐邁步進了屋子,書房不大,他進屋一眼就看見了立在桌子旁正拿著書翻看的嵇宴。
“有發現嗎?”
嵇宴抬眸,“聊完了?”
沈執清嗯了一聲,“聊完了。”
嵇宴看著沈執清走過來,將手中的書放下,“聊的什麼?”
沈執清將腳步停在嵇宴的跟前,身子靠在一旁的桌子上,輕笑了一聲,“你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
嵇宴:“離她遠點。”
沈執清笑了一聲,走上前,“我剛問她是否與林恆恩愛,她的回答是恩愛,並且表示兩個人已經認識了三年了。”
“三年,愛人死了,腰間卻彆著桃花箋。”沈執清追著人走到一旁,“一看攝政王就是不知道桃花箋是什麼。”
嵇宴突然停住腳步,沈執清冷不丁的一頭撞上了對方的後背,他向後退了一步,嵇宴轉過身來,“孤知道。”
沈執清揉了揉腦門子,詫異的問出聲,“你怎麼知道桃花箋?”
嵇宴將視線落在沈執清身上,冷哼了一聲轉過身去,“丞相可真是貴人多忘事。”
等等。
沈執清回憶了一番,好像關於桃花箋有那麼一個事情,發生在七年前,春日宴之後。
自打春日宴上陛下表現出對他的信任與寵信之後,他在京都內的名氣隱隱有朝著攝政王嵇宴看齊的苗頭。
這下全京都的世家大族都覺得他前途無量,紛紛派人來提親,那時提親的人恨不得將他的門檻給踩踏。
後來因為人太多,就由皇室牽頭舉辦了一場桃花宴。
他怎麼忘了,當日賞花宴背後操辦之人實際就是嵇宴。
因為前來桃花宴的女眷,腰間需佩戴刻有自己名字的桃花箋,將桃花箋贈給心上人,所以自那件事之後,南梁的女子皆喜歡佩戴此物,用來贈給心上人。
可王淑明明口中說喜歡林桓,可她的桃花箋卻尚在腰間。
沈執清揚了揚眉頭,“哦——我想起來了。”
“桃花箋就是你編出來的玩意。”
要知道當日因為這東西,他都要被這玩意砸死。
嵇宴頭也沒抬,站在桌子旁翻著手裡的東西。
沈執清抱著暖爐的手指微曲,視線在對方身上停留了片刻。
之前不明白嵇宴的心思就算了,此番知道了,他開始好奇,嵇宴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
還有,他說那時說他也在蓮花巷又是什麼意思?
明明那時他奉命與同科進士林景殊一起前往烏蓬裡查案,自始至終,身邊跟著的就只有林景殊一人。
“這裡被清理過。”
嵇宴的聲音讓沈執清從深思之中抽出來,看向嵇宴,“不應該啊,王淑故意說的那一套,目的不就是為了吸引你我前來,找東西嗎?”
“錯了。”
嵇宴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從桌子後面繞出來,“之前你說過,邪闌村中一共有兩撥人,一撥是在村口殺你我的神闕宮,還有一撥則是在村中以銀鉤殺了林桓的人。”
“殺林桓的目的是什麼?”
沈執清:“因為林桓與雍流勾結,怕事情敗露?”
嵇宴:“可雍流是在為誰辦事?”
沈執清:“神闕宮。”
該死的。
“故意讓我們看見不過是想借著我們的手幫他們找已逃走的雍流。”沈執清摩挲著手指,“看來,雍流此前應是與神闕宮之中合作過什麼事情,但因為此番雍玦的死,讓兩方鬧崩了,所以,神闕宮派人追殺了兩個人。”
“等等。”沈執清看向嵇宴,“若按照如此推斷,那王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