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宴掩唇咳嗽了一聲,提醒道:“那是以前……”
沈執清蹲下`身觀察了一番,的確發現雍玦身上傷口不多,沒有致命傷,只不過……似乎很像他知道的一種死法。
沈執清:“你殺的?”
沈執清一臉同情的拍了拍嵇宴的肩膀,“沒事,以後等本相好了,本相護著你。”
沈執清嘖了一聲,“唉,你不行了。”
嵇宴:“有毒。”
看樣子像是嵇宴的手法。
可不知為何,他卻隱隱覺得,一切才剛剛開始。
*
沈執清帶著嵇宴出了地宮就徑直去了麟潛宮中見了南梁帝嵇君策。
他們到的時候,眾臣已至,整個大殿內鴉雀無聲。
沈執清走上前,衝著高臺上坐著的帝王拱手一拜,“陛下,君後死了。”
當年先帝突然暴斃,南梁帝臨危受命,登位之時方才十六歲,今年已經是南梁帝在位第15個年頭,而南梁帝是在自己二十歲那年於雙葉城視察之時,認識的君後雍玦。
在沈執清的印象裡,兩個人帝后恩愛,當年南梁帝甚至是因為他,力排眾議,立了他為後。
可七年之後,這位年輕的帝王端坐於高臺之上,在聽見對方已死的訊息時,那張看上去威嚴的臉上沒有露出絲毫多餘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或許囚禁三年,再深的感情,也會隨著這世間的推移而散了吧。
沈執清視線從對方手腕上的紅痕上滑過,低下頭去,“陛下,那君後的屍體可要讓人從地宮……”
“丞相。”南梁帝突然出聲打斷,他睜開眼,冷肅的眼神落下,“朕聽說相爺身子不好,既然如此這件事就讓下人去做好了。”
沈執清垂眸,“是。”
南梁帝:“此番朕能夠獲救,多虧了丞相,朕一定好好賞你。”
沈執清微微側目,看向身後的諸位大臣,“不敢當,不敢當。”
“這件事僅憑我一人,難撼巨樹,這件事也是諸位大臣幫忙之故。而且……”沈執清將視線落在身側的太尉身上,“太尉大人更是為了此事特意從封地趕來尋陛下。”
“沈執清,不用你替老夫說話。”
秦沛單膝跪地,衝著南梁帝拱手,“陛下,這麼多年,老臣竟然絲毫未能察覺陛下之危,老臣罪該萬死,請陛下責罰!”
“雍玦將此事做得隱秘,太尉不必自責。”
南梁帝將身子靠在身後椅子上,“朕既已歸來,等回宮之後,朕一定會論功行賞!”
自打剛剛沈執清進來,南梁帝就注意到了沈執清身側立著的人。
對方像是感受到他的注視,抬起頭來。
熟悉的面容讓南梁帝身子向前微微傾身,問出聲,“丞相,這位是?”
沈執清介紹出聲,“陛下,這位是宴霖,宴大人家的獨子,宴朝歡。”
嵇宴衝著南梁帝行了一禮,“宴朝歡見過陛下。”
“宴朝歡……”南梁帝口中咀嚼著這個名字,面色稍稍一變。
沈執清將這樣的變化看在眼裡,他突然跪在地上,“陛下,您若是真的要賞臣,臣有一個不情之請。”
南梁帝:“講。”
“當年宴家一事,據臣查證,背後皆是君後搞鬼。當年宴霖無意之中撞見地宮秘密,君後利用您的信任,偷樑換柱,目的是為了殺了對方,掩蓋地宮的真相。”沈執清叩首一拜,“臣請陛下赦免宴家之罪,並將此事大白於天下。”
南梁帝並沒有立刻回答沈執清,反而用手指輕輕叩了叩扶手,“回宮之後,將一應證據呈給朕,若事情當真如丞相所說,朕定給宴家一個公道。”
嵇宴有模有樣的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