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執清必敗無疑,知道為什麼嗎?”
嵇宴:“為什麼?”
終於得到回應,雍玦笑了笑,“因為陛下在我手裡,他不敢殺我。一年前他敗了,一年後他也必敗。”
面前的人,不笑的時候與嵇宴更像。
雖然只是個替代品,但這張臉也足以讓人心動。
當年,他攀附嵇宴未成,平白受了冷板凳。沒想到幾年之後在雙喜樓,一個樂師寧願選擇沈執清也不願意選擇他。
雍玦的手指順著對方衣襟上的花紋,慢慢的一路滑下,“宴朝歡,現在本殿給你個機會,你如果現在選擇委身於本殿,本殿可以饒你一命。”
“他沈執清會的,本殿不會輸給他分毫。再說,他一個病的快死的人,根本就滿足不了你。”
嵇宴卻是一把攥住對方的手,將對方的手拉開,“殿下請自重。”
冷淡的聲音,讓雍玦冷下了一張臉將手從宴朝歡的手裡抽回出,“宴朝歡,你別忘了,當初到底是誰讓你去沈執清的身邊的,要不是本殿,你現在怕不是已經死在雙喜樓了!”
嵇宴撣了撣身上的衣服,再次開口,“我不喜歡殿下,況且……”
他抬頭將目光落在雍玦身上,“況且我與殿下隔著殺父之仇。”
“殺父之仇?”雍玦笑出聲,“不愧是宴霖的好兒子。”
雍玦停止了笑,眸色陰冷的落在宴朝歡身上,“宴霖知道了本殿的秘密,本殿不該殺嗎?”
嵇宴挑眉,“那我發現了殿下的秘密,殿下是不是亦要殺了我?”
“本殿得不到的,他沈執清也休想得到!”雍玦說完便是提劍衝著對方直刺了過去。
嵇宴本就站在高臺邊緣,在雍玦刺來的同時,腳尖點地轉身衝著下方飛掠而去。
萬人坑中,嵇宴停住腳步,身後衣衫獵獵生風,他轉身,後仰避開了雍玦襲來的長劍。
他直起腰身,手指再次夾住了對方襲來的劍柄。
在對方絲毫未注意之下,嵇宴的手指鬆了鬆。
雍玦嗤笑了一聲,握著長劍將人逼退了數步,劍尖清掃就在對方的胳膊上劃了一個口子。
雍玦面上的笑意更深,“宴朝歡,別白費力氣了,你不是本殿的對手。”
嵇宴偏頭看著胳膊上的血痕,一邊向後退著一邊聲色略有不甘的問出聲,“我父親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
雍玦提著長劍一步一步的走來,“宴霖啊。”
他看著嵇宴胳膊上的傷口,思付了片刻出聲道:“反正你快死了,告訴你也無妨。”
“當年宴霖發現了地宮的秘密,命大,活了下來。本殿本想饒他一命,你父親卻非要找死,他竟然打算上書將此事呈給陛下。”雍玦摩挲著著劍柄再次出聲,“如此禍患,自然是留不得,本殿便藉著春日宴治了他的罪。”
嵇宴:“你先是讓馬車撞翻了琅玉軒的鋪子,故意拖延時間讓宴霖在春日宴上遲到惹了陛下不快,而後再以真假玉石讓陛下徹底的震怒治了人一個以私瀆職,大不敬之罪。”
“這樣的話,就算是之後宴霖的那份奏摺呈在陛下的案頭,陛下也不會再信。”
雍玦笑了笑:“聰明。”
看來事情跟入夢所見以及他當年調查的結果一致。
為了一個秘密,害得一家人無辜慘死,何其罪孽?
嵇宴沉默了片刻,方才再次問出聲,“那這麼說來,此處,是殿下所建?”
雍玦洋洋得意,“當然。”
“你撒謊。”嵇宴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塊頭蓋骨,放在手中摩挲著,“人死至白骨需要兩到三年,而按照這骨頭的腐爛程度來推算少說也要二十年以上。”
“二十年之前,君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