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無妨。”
“這人吶,總是要野一點才好調/教。”沈執清微微抬眸,視線落在雍玦的身上,“本相就喜歡看著人一點一點的被馴服,成為本相的囊中之物……”
沈執清就看著高座上的雍玦收緊了握著扶手的手。
“丞相喜歡就行。”雍玦出聲打斷了沈執清的話,“這樣吧,丞相歸朝,本殿有意在朗華苑內為丞相辦一場玉林宴,屆時丞相不如將人帶來,也讓百官瞧瞧。”
瞧瞧他宴朝歡到底有多像那已經死去的攝政王是嗎?
沈執清斂下眼底冷色,這一次沒再拒絕起身衝著人拱手一拜,“臣遵旨。”
*
宮門之外,沈執清被僕從攙扶著上了轎子。
與雍玦你來我往一個早上,他有些撐不住了。
他攏著衣衫剛坐進車裡,就聽見車壁上傳來聲響,沈執清低咳了兩聲。
“下官今日見相爺面色不佳,您可要保重身子,這南梁可不能沒有您吶。”車外九卿之首周景偷偷摸摸的湊到車前,甚是擔憂的出聲。
“滾。”
他又不是快死了,叭叭的跑來做什麼。
沈執清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才想起來自己找他還有事,“等等回來。”
周景挺著圓滾滾的肚子欸了一聲又折返回來,“相爺您說。”
沈執清抬眼,“管培出使西河玉京,什麼時候走?”
周景算了算日子,“今日就走。”
沈執清:“你去派個可靠的人跟著,路上有什麼訊息讓他隨時傳信給我。”
西河玉京距離京都百里之遙,此去距離太遠,君後雖說樂意促成此事,但不好說是不是會多生出什麼變故。
周景趕忙點頭,“下官這就去辦。”
等人走了,沈執清心裡壓著的事情,才算緩解了幾分。
此番出使西河玉京的人只要能讓北穆王不敢輕舉妄動,那他就有時間,找到南梁帝。
只要南梁帝歸朝,兵戈就不會起,南梁才不會亂。
沈執清口中喃喃,“玉林宴。”
他若想在玉林宴上不出岔子,還有一環,扣在宴朝歡身上。
朝堂之上,他答得輕巧,可一想到宴朝歡那張臉,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好要怎麼將人馴服。
沈執清頭疼的揉了揉眉頭,衝著車外吩咐出聲:“派人回去,讓宴朝歡在翠微閣候著。”
*
正如昨日猜的那樣,今日霜花小築內,到處都在議論宴朝歡昨夜被趕出屋子這檔子事。
玉離怕人生氣,早早就去了宴朝歡的院子。
玉離:“你今天可千萬別出去,外面……”
玉離一句話沒說完,推門進屋時卻是瞧見對方正在院子裡喝茶,那散漫悠閒的模樣,像是外面說的不是他。
玉離皺緊眉頭,湊上前去,“都火燒眉毛了。”
當初全南梁的人都罵他的時候,他眉頭都沒皺一下,更何況不過是一群人碎嘴。
嵇宴將茶推到玉離面前,“嚐嚐。”
玉離:“……”
好吧,他喝。
嵇宴將杯子放下,“今天府裡有什麼事嗎?”
“有。”玉離抿了一口茶,回答出聲,“聽說相爺今個上朝去了。”
嵇宴摩挲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頓,“人回來了嗎?”
玉離捧著杯子看向外面的天,“看時辰,應該已經……”
院子裡突然起了吵鬧聲,玉離嚇了一跳,放下杯子趕忙站起身,“怎麼人都擠進來了?不好,浮春姑姑來了!”
浮春?
沈執清身邊的那位掌事姑姑。
嵇宴起身的同時,浮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