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周大人下了馬車,看到烏泱泱的一片迎接的人,連忙道:“大家免禮免禮,我今天是私人身份來的,不必如此。”
尤其是看到人群前列的沈霖和徐松念,周大人腦門都起了一層虛汗,他才不敢讓這兩位給他行禮。
末了,丁掌櫃還補充了一句:“別得罪她,你是沒見到她收拾馮家人的場景,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往腳下踩的。”
“是是是。”周大人連忙道,繼而拱手道,“徐姑娘請。”
“不是說沈霖得罪了孟將軍嗎?周大人好歹也在官場上這麼多年, 孟家和沈家如今分庭抗禮, 他這麼草率就站隊了?”
沈霖不是一般的不勝酒力,當初幾個甜酒小圓子就能讓她吃出來幾分醉意,忍不住有些發愁。
餘光之中看到是徐松念親手給她倒了酒,沈霖才微微放下了心,接過酒杯把面前的敬酒應了下來。
入口的酒水平淡無味,顯然是被徐松念偷換成了白水。只是杯子上還有一點點淡淡的酒味,沈霖看到杯子上的痕跡,忍不住輕輕笑了笑,這人也是小心機,專門給她用自己用過的杯子。
沈霖不慌不忙,不動聲色地把手裡的杯子轉了半圈,飲下的位置就剛剛好對上了徐松念留下來的唇痕的位置上。
順勢她還抬眸看了一眼徐松念,輕輕抿了抿唇。
“你故意的。”徐松念趁著給她倒“酒”的動作,湊近了些在沈霖的耳邊說道。
沈霖也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難道就不是故意的?”
這麼小的細節,別人都在觥籌交錯地交談可能沒有注意到,但丁芊芊一直盯著兩個人看,把這一幕全都看到了眼睛裡。
臉上忍不住泛起緋紅色的雲霞,只是一邊覺得害羞,一邊還是忍不住看。看來沈霖說得是對的,讓美人死心塌地的秘訣就是勾著,把人的心勾住了,人就跑不掉了……沈霖果然是高手。只是喝下去了酒杯上沾染的一點點酒漬,沈霖的臉上已經忍不住微微發燙了。這點酒還不足以讓她有醉意,但是還是有了一些沾了酒之後的細微反應。
沈霖捏了捏袖子裡的東西,輕輕抿了抿唇,臉上因為酒意的紅色似乎濃了一些。
她悄悄看了眼周大人,她沒想到周大人會來,只是想著在今晚這個場合裡主動求個親,讓整個江南都知道她和徐松唸的關係,免得有人惦記她家大美人。可是,當著巡撫的面好像確實有點高調了。
“大人大人不好了……”門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和呼喊聲。
這人是官府看門的侍衛,急急忙忙跑了進來,跪下來說道:“周大人,城外來了波流匪,搶劫了馮家的莊子。”
馮家的家主,就是那個商會選舉上面提出不滿,被徐松念輕輕鬆鬆連帶著護院家丁一起揍得滿地找牙的人。
眾人頓時為之一肅,齊刷刷轉頭看向了馮老闆。
馮老闆連忙舉杯道:“沒事沒事,莊子裡沒什麼東西,就是些陳年的糧食,不要擾了大家的興致。”
聽他這麼一說,周大人心裡一鬆,還好不是大事,其實這段時間江南的治安並不好,因為兵馬協領前段時間犯了事,被押回京城革職查辦,江南新的兵馬協領是原本的副職代任的,可他威信不夠,如今忙得亂糟糟的。
周大人並不想在徐松念面前暴露出來這一點,畢竟徐松念曾經是太子妃,沈霖背後的是皇帝。
讓這倆人知道了,京城就知道他治下治安不嚴,到時候在皇帝面前沒有任何好印象,以後肯定影響升遷的。
這馮老闆也算是懂事,周大人第一次覺得他看起來這麼順眼。
周大人連忙也道:“幾個人小團隊的小混混,怎麼能說是流匪,你先下去,明日再查。”
“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