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圖上有,我把這事兒給忘了。”

翌日,卓修璟簡單收拾了行囊,讓威子向宮中送了告假摺子,不等皇上批,帶了幾個侍衛親自踏上了西行尋妻之路。

火雀填飽了肚子,圍著苦無渡歡聲叫了幾聲,揚翅飛出小院。

苦無渡半躺到搖椅上,看上去悠哉愜意。他說:“這可沒辦法,你出生之時就是男孩,如何能變成女娃?四界司掛著你的命理,你一出生,我就在你腕上掛止鳳鈴抑制了你男兒的特徵,又助你母親隱了修為,將你當做女孩養大,這才騙過四界司。你每長一歲,這法器就要消耗法力與你體內原靈對抗,故而你每次生辰就會受到抗力之痛。止鳳鈴的法力也有用盡的時候,不足以支撐到你十八歲,這才讓你來找我。”

關止因面上不豫,千里而來為的就是變回女子,沒想到自己從來就是鳳不是凰,那與卓修璟的感情算是什麼?呆了半晌說不出話。

苦無渡笑著摸了摸搖椅,椅子就開始前後有規律的韻動,屋後如棉的白雲飄到他面前,他伸手扯了一小塊,像吃糖一樣放到嘴裡抿,說:“修仙要自願,你娘當年就是人間走了一趟,弄丟了那份自願,再也回不來。你身上有她的仙緣,只要願意就可以留下,與我做個逍遙自在的散仙,何不樂哉?”

關止因抓緊了胸前的衣裳,得知母親去世時那種揪心的痛又充斥了胸腔。她咬得下唇隱出血跡,抬眸時堅定無比:“不,就算只能看著他,我也要回去。”

苦無渡收了笑,推了一把白雲,白雲抖了抖柔軟的身子,越飄越高,越來越小,消失在藍天裡。

苦無渡說:“沒了止鳳鈴,你出了這座山四界司就會立即發現你,到時候別說見你的愛人,你自己都會靈識盡散,從此消失。”

凊兒跺了跺腳,說:“你別嚇公子,你不是有仙果嗎?給他吃一個,變成與我一樣,四界司就不管他了。”

苦無渡停了搖椅,手指戳了一下凊兒的額頭,說:“傻丫頭,我剛才就說了,四界司掛了他的命理,除非他死,否則這命理沒法銷。”

凊兒白了苦無度一眼,嗔怪道:“死了就去了鬼界輪迴,更見不著他愛人了,你就是想騙他留下陪你唄!”

苦無渡說:“所以說放在他面前的就兩條路,要麼平心靜氣,收了心性與我在這山中修煉。要麼就是出山重返紅塵泯滅於天地。”

關止因盯著腕上的止鳳鈴,鐲上纏繞的白布不知何見已消失,鐲上裂縫愈加粗了,她捏緊銀鐲,倏地跪到了苦無渡的腳邊,說:“大師,此生我只想與阿璟共渡,若修仙長命,於我而說不過是日日徒受折磨,您一定有辦法,不論多難我都願意一試,求您幫幫我!”

苦無渡甩手站了起來,怒容上臉,揹著手背對關止因說:“孔玲當年為了一個情字,寧願隱了三百年的修為,讓自己如肉體凡胎一樣會經歷疾病、飢餓、衰老,就算她不突然離世,壽命也終將有限,到頭來結果如何?情字害人!你為何還要一心赴她的後塵?”

“他不一樣!”關止因跪行了兩步,拉著苦無渡的長袍,“若大師不幫我,我拼死在泯滅前也要回去見上他一面!”

凊兒難得的服了軟,拉著苦無的渡的袖子求道:“你就幫幫公子吧!你幫了他,我答應你從今以後心甘情願留下來給你做僕人,行嗎?”

苦無渡嘆了口氣,轉身扶起關止因,說:“我可以助你到鬼界走一遭銷命,但你的肉體我不能施法為你保住,全身施法屬於大法,就算你回來靈識重入肉體,也會有施法的痕跡,四界司同樣不會放過。除非有藥仙的血藥,那是他成仙前用自己的血製成的最後一粒藥丸,能保無靈肉身終久不壞。”

藥與法術自然不同,人間的藥用人間的解法,四界司管不到奇藥上來。

他說完,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