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飛橋。

黔北軍大喊著:“殺!殺!殺!”

如潮水般湧向牆根!

高大的衝車猛力衝撞著城門,前端的鐵矛刺入,木屑四濺,門頂上的灰石簌簌的掉下來,揚起嗆人的灰塵。

守門計程車兵握著手中的長矛,緊張的盯著比房梁還粗幾倍的門擋被衝撞得顫抖,每撞擊一下都如撞在他們的心臟上!

杜老八的鐵甲上塗滿了血汙,一臉汗的跑進主帥房,粗聲粗氣的說:“侯爺,統領讓我送您到內城去。”

說著就去推那四輪車。

卓呈德一把按住車輪,怒目道:“還不到放棄的時候!”

杜老八一咂舌,說:“您可是守城將士的主心骨,你要是出了事,我敢說一半士兵就丟下兵器投敵了。統領說你到內城坐陣一樣能指揮四方。”

卓呈德確實是離開戰場太久了,終是沒守足三日。

杜老八著急道:“就聽我的吧,黔北計程車兵已經登上牆頭了,正在血戰,城門也快破了,大軍入了城就來不及了。”

卓呈德皺緊了眉,他不過是個殘廢老人,在這裡也是徒增他人的負擔,乾癟的手離開了車輪。

杜老八推著四輪車急奔在悃京橋上遇見到童子關帶了上百個南城門的宿衛軍來援戰,個個鐵甲鐵盔,眼神凌厲。

兩人錯身時,童子關重重的一掌拍在杜老八的肩頭,換來杜老八信任的點頭。

不需要任何言語,甚至不需要眼神的交換,他們就是最值得彼此信任的戰友!

城牆上的火油燒得差不多了,火焰漸漸變小,只是濃煙中裹挾著強烈的焦臭。

幾十架雲梯不斷爬上來敵軍,像是沒完沒了。

卓修璟揮動厚重的斬乾坤砍向敵人,刀就卡在對方肩骨上。卓修璟手上用勁,那人大叫著向退後,倏地單腿向後抵住了牆壁,卓修璟橫向變刀,一腳踢在敵人肚子上,臨死的吶喊就落下了城牆。

背後又撲來一人,大刀飛向卓修璟頭頂,他像背後長了眼睛,曲身一閃躲過這一擊,幾縷烏絲還是被斬落於地。

幾個黔北軍見這人難纏,不用招呼就圍成了一圈,打算一起進攻。

卓修璟雙手握緊鋼刀,眼中殺意頓起,怒焰紅了眼,大喝一聲:“來啊!”

如一頭威猛咆哮的雄獅,竟唬得幾人不禁愣了一下,左右互相看看又像得到了勇氣,舉刀圍攻過來。

“幫統領!”祝青河大聲命令道。

一群御林軍也衝了上來,那群攻城兵不是對手,幾招之內就落了下風,死傷倒地。

“抓到關慕紀了?”卓修璟一刀砍翻一人,隔空問話。

祝青河砍傷護著雲梯的黔北軍,長刀落下翹開梯扣,大聲答:“密道里全是機關。”他用盡力量推倒梯子,帶著梯子上的黔北軍轟然倒下,“還死了幾個兄弟,我差點沒繞出來。”

卓修璟幫著身邊計程車兵抱起角樓塌下的巨石,砸向正在爬梯的敵人,又問:“林夙疑呢?”

祝青河:“沒見著,小心!”

卓修璟低頭躲過襲擊,彎腰的瞬間大刀插向偷襲人的肚子。偷襲人也斜身躲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轉身就逃。卓修璟提刀追上來,迎著背上就是重重一刀。

久違的太陽竟然冒了出來,不帶半點溫度,掛在天上像是紙糊的。一場酣戰從清晨直至午時,鮮血染紅了城牆,青磚變了紅瓦。

剛倒下去的雲梯又被推立了起來,殺不盡的敵人不知疲憊的攀上來。

敵人上了牆,弓箭手就沒了作用,根本來不及上箭,就被對方大刀斬斷,不是斷了箭,就是斷了手。

“城門被撞開了!”廝殺聲中傳來這聲猶為刺耳。

卓修璟已經砍到筋疲力盡,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