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就按你說的辦。”

不過今天的老黑山羊無比反常,它罕見的沒有去吃食槽中的草料,而是一直窩在羊圈的角落處。

而房有志也沒有強行帶老羊去吃草料,而是從屋裡拿了一些剩飯遞給老羊。

很顯然,他們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房有志看了一眼食槽,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最終他將這一抹情緒化為一聲嘆息。

至於秦嶼和房媛媛二人也沒有吃晚飯,而是窩在房間裡吃了一些零食。

入夜,秦嶼和房媛媛準備休息。

秦嶼拿了一床被子,他選擇在牆角處打地鋪,畢竟房間裡就只有一張床。

可能是因為有異性存在的原因,房媛媛同樣有些拘束,只能穿著衣服躺在床上入眠。

午夜時分,月至中天。

原本安靜的羊圈中一抹黑影動了,靜悄悄的翻出羊圈柵欄。

皎潔的月光照在其身上,映照出一道被無限拉長的人影,在這人影頭上還有兩道細長的陰影。

這哪裡是人,分明是一隻用兩腳而立的黑色山羊,它的一隻耳朵上還纏著白色的紗布。

它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的走進屋內,然後進入到房媛媛的房間。

它先是看了一眼睡在角落的秦嶼,然後又將目光轉向了床上的房媛媛。

它走到床前,彎腰看著熟睡中的房媛媛。

老黑山羊一雙黃色的豎瞳中裝滿了陰冷與怨毒。

老黑山羊張了張嘴,露出枯黃卻鋒利的牙齒,大量的白色唾液從它的口中不自覺的流出。

秦嶼握住螺絲刀的手緊了緊,準備隨時將它當飛鏢擲出。

“啊!”

突然,一聲慘叫劃破寂靜的夜空。

而發出慘叫的竟然是……老黑山羊。

房媛媛將利刃用力刺進老黑山羊的腹部,又用力向右一劃,直接在老黑山羊的腹部劃出一道飯碗大小的傷口。

老黑山羊的慘叫聲,瞬間將另一房間內的房有志驚醒。

他開啟燈,迅速衝進房媛媛的房間。

就到老黑山羊側臥在地上,鮮血止不住的從它腹部的傷口中流出,先是將周圍的黑色系羊毛浸溼,後又就到地面上。

房有志看著女兒手中染血的尖刀,以及倒在血泊中的老黑山羊。

整件事情的因果也就明瞭了。

老羊這分明就是殺人未遂,反被宰。

房有志在老羊身邊蹲下,顫抖的伸出手去摸老羊的頭。

他泣不成聲的問道:“老夥計,你不是答應過,不會傷害媛媛的嗎?”

老黑山羊不會說話,只能哀叫一聲。

不過他那雙土黃色的雙眼中接連閃過多種情緒。

無辜,憤怒,怨毒。

最終老羊也只能伸出舌頭舔了舔房有志的手掌。

“老夥計,你一定要挺住。”

“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就如同當年一樣。”

老黑山羊搖了搖頭,它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房媛媛的嘴角小幅度上揚,眼神中盡是陰冷。

隨即開口道:“爸,你還是不用白費力氣了,它今天必、死、無、疑。”

這時,老黑山羊突然咳出一口血,以及大量的白色泡沫狀唾液。

此刻,依舊待在角落中的秦嶼,終於發現了異常。

怪不得老黑山羊的戰力下降如此之多,甚至會被房媛媛一個小姑娘偷襲成功。

最根本的原因是,它……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