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是回到了臥室,從櫃中尋出柄防身的匕首插在靴中,然後回到了之前的柴房開啟門。沉聲說道:“出來吧,人都走了。”四下裡靜悄悄的,無人回應,楊暜皺著眉頭稍微大聲說道:“非要我找人來抓你出來麼?”半晌還是無聲,裝逼失敗的楊暜惱羞成怒,拔出匕首,一腳將疤臉捅過的柴草堆踹散了開來,散落一地的柴草中躺著個人,看樣子已經昏迷過去了,地上殘存著點點血跡。

楊暜訕訕的把地上的人扶了起來檢視傷勢,受傷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嬌小女子,臉上髒兮兮的看不清長相,上身穿著件分不清黑色還是青色的短襦,下身是同色長裙。疤臉那劍刺在左肩窩,之後她應該是用右手握住劍身用巧勁拗斷了鐵劍,待楊暜打發人出去後,她自己拔出了刺入肩窩的斷劍,因失血過多進入休克狀態了,鮮血淋漓的右手裡還緊緊握著那截斷劍。楊暜很清楚,這種傷勢在後世只要及時治療幾乎沒有生命危險,在這個年代恐怕真的會要命。於是他不再猶豫,將地上半截帶柄斷劍胡亂收起,清理掩埋了地面上的血和沾了血的柴草,背起受傷女子往自己的臥房走去,……不是這具十四歲的身體還不中用,這兩天練的太狠了,這時候使不出大力,抱不起來。

匆匆處理了粘在身上的血跡,楊暜又跑回了前院,吩咐呂德華跟著自己去往正屋。此事在可控範圍內,他也存了試探的心思,決定對給呂德華委以重任前進行考驗,看看他會不會做出什麼別的事情。呂德華看到躺在楊暜床上的女子稍露驚色,轉瞬又恢復了猥瑣的樣子,儘管他不知道楊暜是何時,怎樣把這女子弄到這裡來,還沒被捕快們發現的,他是楊暜家的雜戶奴婢,只能和主人榮辱與共,當下奴婢背叛主人會受到難以想象的重罰,看到他什麼都沒問,楊暜露出滿意的神色,告訴他讓他去燒些熱水再拿些雪花鹽過來,放在門口,然後守在那裡。

待呂德華出去後,他先從櫃子中取出了之前給他治傷剩下的傷藥和裹傷布,然後掰開女子手指,將斷劍取出放在桌上後,嘗試解開她的短襦,誰知道這玩意兒相當複雜,他搞了半天都沒弄開,終於失去了耐心的楊暜用匕首順著劍孔,粗暴的將短襦割了開來,不知道是匕首太快,還是他用力過猛,差不多將半個短襦都被割裂了開來,少女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含苞待放的蓓蕾也隱隱約約透出一絲嫣紅的端倪。楊暜“啪”的一聲拍了下大腿,喃喃自語:“嗨,這不是救人麼,再說一個十幾歲的黃毛丫頭有啥關係。”只是偷偷用眼角餘光打量少女眼睛的動作暴露了他只是在掩飾自己的尷尬。好在少女還處於昏迷之中,對這些一無所知。楊暜強迫自己鎮靜下來,觀察了一下傷口,好在應該沒有傷到主要血管,已經不再滲出血液了,主要問題是沒辦法消毒,這時候沒有抗生素,沒有酒精,甚至連火藥都沒有。看來只能用鹽水簡單清洗一下了,也不知道這丫頭能不能扛得住這疼痛。

這時呂德華在外面說熱水和鹽已經準備好了,楊暜拿了熱水和鹽進來後囑咐他守在門口。拿一塊裹傷布浸泡熱水後輕輕的擦拭著少女的傷處,可能是水溫讓她覺得有些舒服,緊鎖的眉頭也舒展了開了些,楊暜猶豫了一下,想想破傷風還是很要命的,於是從後面環抱著她,左手捂住她的嘴,右手用蘸了熱鹽水的裹傷布對著傷口按了上去。少女在劇烈的疼痛中醒了過來,想叫又被捂住了嘴,驚恐之下第一反應就是狠狠的咬住了楊暜的手掌,雙手使勁去拉他的右手,劇痛之下楊暜右手也沒了分寸,再加上她雙手的干擾,右手更用力的按著少女的傷口,少女疼痛加重之下更更用力的咬著他手掌,倆人進入了一個惡性迴圈……

楊暜終於先反應過來放鬆了按著傷口的右手,少女也鬆開了嘴,這時女子感受到上身的清涼又要張口大叫,好在楊暜捂著她嘴的左手一直沒有鬆開。尷尬的小聲說道:“別出聲,我在救你。”少女也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