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皇后在鳳儀宮足足等到了深夜,方才等到了回來的魏忠。

只見他彷彿像丟了魂一般,雙腿一軟便跪在了皇后面前。

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皇后便面色不悅道:“這是怎麼了?白芷呢?”

魏忠猛然一驚,“白芷……白芷沒有回來麼?奴才以為她回來了。”

皇后心中陡地一震,蹙緊了雙眉:“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同白芷不是一起去的麼?”

魏忠這才娓娓道來:“回娘娘,奴才走在前頭,只覺得有道白紗一晃,奴才便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聽到鈴鐺聲響起怕極了,所以就直接回來了。至於白芷……奴才不知啊……”

皇后聞言登時變了臉色,喝道:“廢物!”

“本宮讓你們辦點事也辦不好!”

魏忠連忙磕頭:“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奴才這就帶著人出去尋找白芷。”

“那還不快去!”皇后怒視著他。

隨著魏忠的離去,皇后也難以入眠,讓宮女給自己按著脹痛的頭。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魏忠帶著太監往回鳳儀宮的幾條路上找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白芷的身影。

他只好大著膽子再次去了一趟鬧鬼的地方,吩咐小太監好生找一圈。

可除了詭異的鈴鐺聲就沒瞧見任何人的身影。

眼看著雪越下越大,他便回宮覆命去。

“娘娘……您說這白芷會不會被那小鬼抓去了?否則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魏忠的一句話令皇后臉騰地紅了起來,目光猶如一把利劍往往他臉上刺去,“胡說什麼!就算這世間有鬼,她也傷不了人。”

“給本宮繼續找,就算把皇宮翻遍了也要將白芷給本宮找出來。”

魏忠連忙應下,又帶著鳳儀宮的宮女太監全去尋人。

這樣大的動靜自然瞞不過後宮,第二日眾人便在傳皇后娘娘宮裡的大宮女失蹤了。

並且還是在鬧鬼的地方失蹤了,這樣一來,攪得六宮都人心惶惶。皆道白芷應是得罪了那鬼,抓去陰間索命了。

而更巧的是,第二日所有人經過鬧鬼的附近,沒了那詭異的鈴鐺聲。也沒有什麼孩童的哭聲。

這一來,更讓人相信了索命之說。

道那鬼抓到了索命之人,所以怨氣已消,回陰間去了。

瑾悅見六宮皆在傳此事,管理六宮的她自然得平息這些怪力亂神之說,吩咐宮中所有人皆不能在提及此事。

可這樣稀奇詭異的事哪是能壓住的?眾人即便不在主子面前談及,私下也是偷偷在議論。

而那些話自然也落入了皇后的耳中,當即吩咐宮女禁止宮中在討論此事,否則割了她的舌頭。

一夜未眠的她面龐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唯有一雙眼猩紅無比,佈滿了焦急和憂慮。

她如何不急?且不說白芷是自己陪嫁的丫頭,跟了自己十多年。

最主要的是,她知道的太多了。

若真是鬧鬼,她一命嗚呼了自己雖心痛反而還放心一些。

怕就怕在,她是被什麼人抓了起來加以利用。

可這可是皇宮,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一個宮女藏起來也絕非易事。

她能想到的唯有瑾悅一人,可皇上昨日歇在瑾悅宮中,她應該不會那樣冒險。

想來想去,皇后頭越是疼。

這時宮女橘夏提醒道:“娘娘……您還要去佛堂嗎?”

皇后心力交瘁的嘆了一口氣:“去,你陪本宮一起吧。”

明日是瑤兒的祭日,她身為母親自然是要去的。

順便,回宮時她要親自去瞧瞧那個鬧鬼的地方,究竟有何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