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刀又一刀的刑法中,偏殿中淒厲而可怖的聲音響起。

瑾悅早就命侍衛將整個昭和殿牢牢圍住,不得任何人進入。

即便有人聽到了這動靜,也只以為是在懲罰哪個宮女罷了。

沒一會兒,柔昭容和那宮女疼得全身發顫,渾身冷汗淋漓。

已有血腥味在整個殿中蔓延,瑾悅對此眼睛未曾眨一下。

就在準備往臉上用刑時,堅持不住的那位宮女終於開了口:“奴婢說,奴婢說……”

柔昭儀咬著牙朝宮女望去,然而全身的疼痛和無力已經讓她說不出話,只是軟軟的說了一句:“櫻兒!”

瑾悅見狀,連忙將那櫻兒帶了下去。

在一番逼問下,方才吐得乾乾淨淨。

原來那柔昭儀就是澄國的奸細,因敗於景和,澄國君王心中一直不服,所以投降只是表面功夫。

特地派了這位“和親公主”前來謀殺鍾離縉,趁著天子昏迷之時,好出徵攻邊境,一舉奪下景和。

而這柔昭容自然不是澄國的親生女兒,畢竟這等關乎生死的事澄國君王自然不捨讓親生女兒冒險。

所以封了親王之女為公主,更談好了條件,在兩方都滿意的情況下才將柔昭容送來和親。

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白太尉和初堯皆氣憤不已。

初堯拱手道:“還是娘娘有先見之明,讓瑾將軍帶了三十萬兵馬前往邊境駐守。加上邊境的將士和段將軍臣相信定不會讓澄國得逞。”

白太尉身為三朝元老,更是感激不已的跪下:“還是皇后娘娘心思縝密,否則咱們這景和就要改朝換代了啊!”

瑾悅愁眉不展的嘆了口氣,哀聲道:“皇上的身子已經這樣了……本宮唯一能做的便是幫他保住鍾離家的江山。且本宮身為皇后,身為陵都子民,亦是本宮的職責。”

看著瑾悅這般傷懷之下卻能擔起國母的擔子,顧全大局,保全景和。白太尉心中不由得欽佩和讚賞。

“皇后娘娘英明且睿智,有何吩咐儘管告知老臣,老臣定馬首是瞻幫助娘娘。”

瑾悅親自彎腰將他扶起,“白太尉言重了。”

頓了頓,“眼下想要萬無一失,還要一件事要做。”

那櫻兒的宮女曾說,澄國有一種信鳥,羽毛為白灰色,是專由柔昭容給澄國通風報信的。

但那鳥卻很聰明,只有聽了你的暗語之後方才會通風報信,而這暗語就是:高山流水。

瑾悅當即讓趙成拿著柔昭容平日寫的詩詞,出去尋筆跡臨摹的天衣無縫之人,再將他帶入宮寫下:

景和皇帝已昏迷不醒,此時出兵,大好時機。

待字跡臨摹的差不多,瞧不出什麼破綻了,瑾悅方才將那指條捲起,交給信鴿帶去澄國。

這一日,無疑是膽戰心驚而焦急的一日。

果不其然,就在第二日深夜。

澄國帶著二十萬大兵想要殺個措手不及,可萬萬沒想到我軍早已在此埋伏。

最終澄國大敗,傷亡慘重。

我軍一舉攻敵國之城,直接將澄國君王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