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姐本來就在偷偷揉腰,聽到商槐回來,立馬起身踩著布鞋小跑過來。

“子木師弟快別耽擱,我們去做飯~”

五師弟稍微低頭,眼睛賊兮兮的透過墨鏡上方窺視,看見是商槐,有點失望,嘆了口氣。

……

見商槐和三師姐一起走了,五師弟扶著墨鏡繼續裝瞎子,手裡籤筒搖啊搖,“咕嚕”一聲,一根血淋淋的斷指從裡面落了出來。

他“嗖”的把斷指用兩隻手捂住,左看右看,發現沒人注意到,又鬆了口氣。

到了灶屋,商槐撩起袖子淘米,轉身倒淘米水碰到三師姐的腰,再轉身燒水又碰到三師姐的腿,雖然師姐身材很好,但咱這不是趕著吃飯呢嗎?

“師姐,你別光杵著啊,灶屋也不大,怪擠得慌的。不然你還是回去打坐吧?”

“小氣!我劈柴總行了吧,這就去!”

三師姐雖然是師姐,但很多時候在商槐面前倒像是個師妹,而且最受不了打坐,一聽這話,連忙拿起斧頭就去了後院。

過了一會兒,三師姐回來,把沾著血的木材丟進灶頭下面。

商槐正用鍋勺攪拌大鍋裡的米粥,餘光看見有什麼東西和木材被一起丟進下面。

再往旁邊一看,地上一攤血跡,三師姐細長白嫩的食指只剩下一截,切口平整,顯然是劈下來的!

“!”他慌忙的丟下鍋勺,抬起三師姐的手,“師姐你這!讓你劈柴沒讓你劈自己啊?!”

“生疏了,生疏了。”三師姐滿不在乎的搖頭,將手指的斷口往燒紅的大鍋上一貼,“哧”的一聲,焦糊的青煙和微甜的肉香在灶屋飄溢,“看,這不就好了。”

三師姐向商槐展示自己完全止血的手指切面。

“確實不流血了。”商槐放心下來,“不流血就好。”

三師姐愛玩,磕磕碰碰也是難免。

……

“大師兄,二師姐,五師弟。開飯啦~”

商槐在前,拿著一口大鍋,三師姐在後,舉著八個腦袋那麼大的托盤,上面放著十幾個大碗。

白玉觀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吃飯隨心情來,通常都是在門廳擺一張大桌就當食堂用了。

一直不動的大師兄終於站起身,魁梧的身體轉過來,道袍衣襟敞開,露出健壯的胸肌和比懷胎十月還要大的肚子。

他的肚皮就好像真的只是一層皮,幾乎透明,透著淡淡的熒光,裡面還有個黑影時而遊過。

“辛苦你了小木,每天都讓你做飯。”

聲音是從肚子裡傳出來。

“沒事,我喜歡為大家做飯。”商槐幸福的笑著,身體微微前傾,衝著肚皮說話。

大師兄愛吃,肚子大點說明自己做飯好吃啊!

“我們小木真能幹,要不是師姐老咯,都想要娶回家了。”

二師姐終於是從三清像後面出來,還在梳著頭髮,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頭髮越梳越茂密,明明三清像後面還有一大蓬頭髮在地上。

二師姐愛美,愛美的女人總會有些神秘感,所以商槐從來不去看三清像後面到底有什麼。

“不像小金,只知道給人算命。”

她語氣冷淡,撇向五師弟。

五師弟只是被她這麼一看,頓時慌亂的連拿手裡的籤筒都掉在桌上。

“啪”的一聲,蓋子砸落,裡面的東西滾出來。

十幾根切口完整的食指,一個個豎立朝上,指腹位置各個刻著【大吉】,一卷卷的紙幣更多,撒了一桌,足有一兩千。

“二師姐可別兒這麼說,五師弟很會賺錢的。”

五師弟愛錢,這是人之常情,商槐覺得不應該責怪。

所以他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