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了?”王慶遠一臉問號的看著刁大河,“不是每人每天一斤糧食嗎?”

“現在每人每天兩斤了!”

“可是……那個……”他接不下去了,如果每人每天兩斤糧食,那就剛好平了賬,可不盈不了利嗎?

剛琢磨再說點兒什麼,一個聲音傳了進來,“爸,你看這個,好不好看?”

兩人一同望去,一個大個子蹦蹦跳跳的進來,手裡拿著兩片樹葉,臉上嘻嘻哈哈,卻是王慶遠的傻兒子。

這小子來到王慶遠旁邊,拿著兩片樹葉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爸,你看,你看,一個是紅的,一個是黃的,好不好看?”

王慶遠深吸一口氣控制情緒,強行切換了一個笑容,輕聲道:“好看,好看,大寶子,你先去那邊玩一會,爸爸有正事兒!”

王大寶很呆萌,瞪著水汪汪的眼睛問道,“什麼正事兒?是和李寡婦呃……呃……呃……嘛?”

王慶遠(゚ロ゚ノ)ノ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巴,“你給我住嘴,不是這個事兒!”

恰好陳副書記走了進來,聽見了這番對話,看王慶遠尷尬得一匹,就幫忙解釋道:“大河啊,你別誤會,這事兒書記解釋過了:就是上次李寡婦田裡幹活,摔倒了,書記把她揹回家,書記體力有點兒跟不上,累的氣喘吁吁,恰好被大寶看見了,所以就到處亂說!”

刁大河裝作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接著給王慶遠豎起大拇指,“救危扶難,書記仗義!”

王慶遠老臉一紅,咳嗽兩聲道,“都是小事兒!都是小事兒!”

有了這個插曲,他不好繼續發飆,只好讓刁大河走了。

等刁大河出了門,王慶遠不甘心的拍了下桌子,“特麼的,這個刁大河,真是滑不溜手,弄了個農場,有點兒收益全分給了老農民,咱們大隊是半個子兒也撈不著。”

陳副書記笑道:“小年輕,理想主義,我看這刁大河就是一個迂腐的讀書人,滿腦子濟世救民的思想,書記,您別和他一般見識了!”

王慶遠沉默不語。

王大寶在桌邊擺弄樹葉,聽見兩人反覆提及刁大河的名字,不覺一愣,抬頭嚷道:“刁大河,刁大河,我一定讓我爸爸好好收拾你,我爸是大隊書記。”

兩人一時間都愣住了!

猛地,王慶遠抓住自己王大寶的手,叫道:“大寶子,你認識那個刁大河,是刁大河打的你?”

王大寶沒有回答,而是掙脫開來,俯身奔向地面,“爸爸,你把我樹葉弄掉了!”

之後,無論王慶遠怎麼問,王大寶都不知刁大河為何人何物了,無奈只好放棄。

“老陳,你說我兒子怎麼會認識刁大河呢?”王慶遠滿心疑惑,“難道真是他打的我兒子?”

“不會吧?”陳副書記想了下說道,“警察不是調查過了嗎?倆人無冤無仇不說,大寶出事兒那段時間刁大河天天通勤,一無作案動機,二無作案時間啊!”

王慶遠撓撓頭道:“你說的也對,可是為啥大寶認識刁大河呢?”

“這個也不奇怪,畢竟咱們大隊院子和學校院子挨著,可能大寶聽到了刁大河的名字就記住了唄!”陳副書記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王慶遠聽言不再多說,點頭表示了認可!

陳副書記走後,民兵隊長李長海走了進來,進門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說道:“書記,弄點兒魚啊肉啊的吃吃唄,這兩天嘴巴淡出個鳥!”

王慶遠正滿肚子火氣呢,張嘴罵道:“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大隊一分錢沒有,吃個屁啊?”

李長海一點兒不生氣,給王慶遠遞上一根菸,問道:“咋的了,誰又惹了您了,跟兄弟說一聲,幫你出氣!”

王慶遠道:“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