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寂不為所動的一句,直接將整個晚宴氣氛降至冰點。

安天越的臉色明顯一怔,咬肌緊繃,不過只一瞬間,就緩和下去。

“榮卉啊,還沒去你母后墓前祭拜過吧?”

“安君主怕是醉酒了,孤與太子妃明日便回去了。”

賀蘭寂說罷便扶著千月起身,就要離開。

“唰!”

宴廳門口的侍衛直接將宴廳門口堵住。

刺眼的刀光閃的千月眯起眼睛。

賀蘭寂伸手擋住那道刀光,輕笑一聲道:“沒想到平日裡以嚴肅著稱的安君主,醉酒後也有如此頑皮的一面。”

春生跟在賀蘭寂身後,跟他的主子們一樣鎮靜。

安天越眼中閃過一絲陰鷙,連護衛都這般毫不驚慌,可見是有備而來。

衝耿莊使了個眼色,耿莊開口道:“都退下!”

轉而向賀蘭寂和千月躬身一禮道:“手下教導無方,請大魏太子和太子妃恕罪。”

“孤自12歲上戰場,血腥場面見得多,倒是孤的太子妃年幼,剛剛門口左邊那個侍衛的刀光又閃到孤的太子妃雙眼,這是無論如何不能饒恕的。”

耿莊皺眉,陰鬱道:“來人,將他帶下去,即刻處死!”

立刻就有人上來,押著那個侍衛就要下去。

千月出聲道:“等等!”

“榮卉公主,這等下人交給微臣就可,免得髒了公主的手。”

千月舉著手,迎著明亮的燭光,眯起眼睛來回打量著自已這雙柔若無骨的手,呢喃道:“公主的手當然乾淨,可我是大魏太子妃啊。只是我怎麼看著有些重影?”

賀蘭寂介面道:“果然是眼睛壞了,這般明亮還能看不清。”

“如此,就更不能放過了。”

賀蘭寂點點頭,春生立刻上前,將要帶走的那個侍衛從對方人手中搶過,直接押至千月身前跪下。

侍衛此時不住的開口求饒。

此時安天越開口道:“芸兒,當年的事有些許誤會,你賭氣也好,任性也罷,如今你都已經是大魏的太子妃了,本君膝下無子,將來這西晉也都是你的,該回家了。”

千月似是沒有聽見,只是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小藥丸,交給春生。

春生掰開那個侍衛的嘴,將小藥丸喂進侍衛嘴裡。

不過瞬間,侍衛的臉就眼見的黑了下去。

烏黑的血,從已經痛苦到變形的侍衛嘴裡流出。

黑血所過之處,皮肉腐化。

幾吸之間,侍衛就軟爛如泥,早就失去生氣,死狀極慘。

整個宴廳針落可聞。

千月捏著鼻子,躲在賀蘭寂身後,悶聲悶氣道:“這往生丹太臭了,回去我得改良一下。”

賀蘭寂輕笑反握住千月,拉進自已懷裡,微微側頭,看著坐在上首的安天越,輕挑眉梢道:“安君主,歡迎隨時去大魏。”

說罷,便帶著千月離開。

待賀蘭寂千月一行人走遠,耿莊上前低聲問道:“君主?可要屬下……”

耿莊抹脖子的動作還沒做,就被安天越制止了,安天越臉陰的能滴出水,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先由他們蹦躂幾天,待大功告成之日……”

後面的話,孫德海表示聽不清。

安天越多年未選秀,宮裡的妃嬪們也越來越少。

深宮蕭瑟。

賀蘭寂和千月一身內監服飾,在雪陽宮後花園的一處偏僻拐角處,聽孫德海彙報倆人離開後,宴會上的情形。

“大功告成?”

千月愈發覺得安天越面相奇怪。

孫德海從長袖中掏出一方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