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耿莊暗中一直盯著孫德海這件事,孫德海本人清楚得很,唯一讓孫德海感到奇怪的是,耿莊的內力變化。

習武之人,雖然後天修煉很重要,可最看重的還是天分。

這朝盛大陸人人習武,除了像千月這樣無法習武之人外,都是有武藝傍身的,只是天分,後天加起來,有高有低。

但修煉到了一定程度,再想要有突破,是很難的。

即便是突破也是穩紮穩打,是一個日積月累的變化,而耿莊恰恰是突然的提升。

尤其是這一兩個月,內力深厚了不少,甚至有時候,孫德海都察覺不到耿莊是否還在監視自已。

看著手中的錦盒,想著耿莊匆匆而去。

大機率斷定,這是自已徹底排除嫌疑了。

看來他們確實是有秘密,而且這個秘密似乎與內力有關,

回想安天越的變化,孫德海垂下眼眸,將錦盒收進袖中,繼續手持拂塵,守在大殿門外,繼續做大內總管。

今日的晚膳,千月和賀蘭寂來了。

席間,千月與安天越辭行。

“這才來了幾日,怎得就要走?可是招待不周?”

千月端起酒杯朝安天越一抬,微笑道:“我看君主面色潮紅,可是身體不適?本太子妃別無所長,唯有醫術還算頗有建樹,不如讓本太子妃給君主瞧瞧?”

招待不周?三百六十度的無死角的監視,豈能招待不周?

就差在他倆身上裝定位了。

得虧這次帶來的人都內力深厚,武藝高強,不然還真被安天越給盯死。

論演戲,論金蟬脫殼。

冬魅的人皮面具可真不是吹的。

所謂高階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物出現的。

夜探皇陵之事,安天越是一點也不知道。

不只是賀蘭寂這邊給力。

更重要的是,千月做出來一種迷魂散。

能使人短暫昏迷,就像打了個盹兒。

那些守陵人都昏睡在原處,等千月幾人離開,藥效一過,守陵人自然醒來。

還以為是自已守夜困頓,開了小差,絲毫不敢對外張揚,更是不知這一夜皇陵發生了何事。

安天越擺擺手,笑著拒絕道:“本君只是年紀大了,又喝了些鹿茸酒,氣血上湧而已,這一點大魏太子應該深有體會。”

被點名的賀蘭寂也端起酒杯,朝安天越點頭道:“早就聽聞這西晉盛產強身健體的滋補好物,確實名不虛傳。”

千月心中腹誹。

這西晉盛產補陽之物,倆人做戲做全套,逛街的時候沒少買。

面對安天越恨不能貼臉開大的監視。

賀蘭寂不得已,少食了一些。

於是,白日宣淫也不完全是為了麻痺安天越,而是真的是太補了……

往日裡,這廝就厲害得很,這一補,千月哭的更厲害了。

回到晚膳上,安天越聽聞千月要走,也並沒有多多挽留,臨結束前,才開口道:“北厥和陳南都有了聯名店,本君這西晉,又是太子妃的故居,不知太子妃打算何時在西晉開個聯名店?”

呵呵,這個時候才提出來?

還說是自已的故居?

這安天越打的什麼算盤?

看來安天越不缺錢。

因為北厥和陳南的聯名店收入基本都歸了上位者的私庫。

只有外貿才進了國庫和百姓手中。

這一點,安天越不是不知道。

所以,只能說明一點,安天越不缺錢。

甚至也可以說,整個西晉的經濟命脈,都在安天越一人手中。

左手進右手的事,做了還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