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魏之禮將渾身是血的毛義揹回衙門。將師父安頓妥當後,魏之禮便請來太醫為其醫治。
太醫為毛義止血後,又將藥方交給魏之禮。
魏之禮這幾日親自照顧毛義,漸漸地,毛義恢復不少。但他還不能處理公務,一切大小事務全權交給魏之禮。
魏之禮知道後,一開始覺得有些興奮,自己要是幹得不錯,估計能撼動一下師兄在衙門內的地位。
真正忙過一段時間後,他開始厭煩這份差事。每天都需要做人員調遣,還要寫又臭又長的文書。
他可幹不來這種,而且還要照顧師父。當陸皓從他面前走過時,他想起來這個臭小子可以去幫自己照顧毛義。
“臭小子,過來過來。”魏之禮向陸皓招招手,“師叔交給你一份差事。幫師叔照顧一下指揮使,這幾日師叔太忙了,顧不上。”說完,他把藥方交給陸皓,然後又把熬藥的方法交代了一下。
陸皓轉身正要離開,魏之禮又拉住他,他湊到陸皓耳邊說:“千萬千萬,不要讓其他人靠近這碗。”
毛義坐在床上,正盤算著下一步棋應該怎麼下時,他看到一個陌生的身影端著一碗藥進來了。
“指揮使,該吃藥了。”那少年將藥碗恭恭敬敬地放在桌上,然後側立在床旁等待毛義服藥。
“你是……”“卑職陸皓,參見指揮使。”毛義聽後,哈哈一笑。
“你就是陸皓?”“正是卑職。”陸皓依舊保持拱手行禮的姿勢。毛義將手放在他的小臂上,輕輕捏了捏,又讓他放下。
“最近,沒練武?”“練了……但練得不勤。”陸皓臉紅地說。
“嗯,得勤練,要不然對敵依舊是心中驚慌啊。”說完,毛義端起藥碗,猛地喝了一大口。
“你師父不在,師叔又在忙,哎呀,”他嘗試坐得更高一點,在陸皓的攙扶下坐起來了。
“我來教你。”毛義在說這話時,眼神又變成了以往的犀利,還透出一絲狡猾。
一連幾天,陸皓在送過藥之後就停留在毛義房內。
“你的基礎不差,差在對敵經驗以及應變上。這些沒法教你,只有你在外磨練過後,你才能有所收穫。”毛義說完,閉上眼想了想。
“我能教的都交給你了……對了還有一套劍法,對敵之時,的確很有用,它在我的書桌上,拿走就行。這算我送給你的,別和你師父師叔他們說。”毛義狡猾地笑了笑。
“小陸皓,該去給老夫煎藥了。”
陸皓將滾燙的湯藥倒入碗中,然後將煎藥的瓷碗洗刷好放在架子上後,便將藥碗端給了毛義。毛義一如既往地先聞了聞,然後一口喝下。
“報,指揮使大人,高公公求見。”一個小官站在門外大喊。
“讓他先等等,不著急。”毛義雖然嘴上說著,但還是迅速下床。
他站在床邊,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坐倒在床上,胃裡翻江倒海。看著臉色蒼白的毛義,陸皓一時間也想不出來什麼辦法,只能將他扶住,讓他躺在床上。
“沒想到還是中招了,原來這一開始就不是什麼救命的藥,是毒藥,慢性的。”
毛義的話讓陸皓大驚失色,他急忙取出藥方遞給毛義,毛義看後點了點頭,“沒錯,是毒藥。”
“師公,這怎麼辦,那個高歡來了。”陸皓問道。
“不管他,你師叔在那裡。高歡好一個一石二鳥的計策。推算好我藥發的時間,好抓你師叔個人贓俱獲。不過還好我棋高一籌。”毛義此刻滿頭大汗,他再也忍不住了,吐出兩口黑血。
“接下來我有幾樣事交代給你,給你是最合適的,我交代完之後不用管我,趕快離開衙門,去找胡師明。”毛義長吸一口氣,開始給陸皓交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