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科學家在我出發處理“未知生態”的感染時告訴我的理論。

我一開始理解不了,問他原因是什麼,他告訴我說:“等你碰到了就明白了。”

當我見到實況時,確實就明白了:一個擁有全身護甲或甲質的動物在碰到可以鑽進自己體內的天敵植物時,竟然會在某些時候克服本能進行撕咬和破壞,從而打斷對方的“攻擊”,甚至會把甲殼變厚、收緊變密來抵禦對方的入侵,彷彿天生一般,雖然天性和基因里根本沒有相關行為的前提,但確實發生了。

這樣一來確實就變成一半一半了,即成功抵禦,則是成功的一半,活了下來,抵禦失敗則變回了那個大機率事件,正常死亡。

在那一瞬間,我便記住了這個理論,只是在這回需要拿來用的時候再次用事實告訴了他們。

而之所以會有化學煙霧和火焰噴射器,則是因為針對大部分具有生命特徵的生物都可以起到作用,畢竟矽基這種結構始終是少數,高溫在凝固汽油的配合下也足以應對這種“意外”。

後續的推進在這些行動的幫助下變簡單了不少,即使偶有紕漏,也是少數人的問題,更換小隊成員或人選就可以。

中間浪費的時間比預計要多,但熟練了後也就穩定了,而對於所謂的“偷奸耍滑”,則直接交給隊伍內部處理就可以。

當人口基數增加時,人本身就變成了選擇題或者判斷題,可以作為單位或資源進行比較了。

文明發展過程中早晚會經歷的便是人從單位個體變為群體或者獨立思考個體的陣痛。

它並沒有這一點的意識,也沒意識到鑽空子也是需要思考後果的,但“她”由於自身太強,想當然地沒有思考過這些。

代價很快就應驗了:由於一直做“最優篩選”,出來的個體完全喪失了獨立思考能力,變成了文明層面概念的集體思考,同時喪失了個體性。

這就導致了一個可怕的局面:每個人都是一個時間幹同一件事,徹底變成了“大同”。

同一時間笑、同一時間哭、同一時間吃、同一時間繁衍,而這個“同一”的來源便是最早演化完的那個個體。

文明的再次崩潰變成了必然的結果,因為充滿了壓抑。

它這次反應過來了,但卻阻止不了事情的變化,單一個體時吞噬是有效的解決手段,但“集體個體”時吞噬掉起源個體便只能等待他們自身的崩潰,無法同單一個體是一樣起效,這時反而取決於每個個體的壽命長短。

這才是最煎熬的,畢竟死亡是無法被預知的。

取巧的話,自毀這種方式和“自殺”是畫等號的,沒人有能力修復一個自毀的“星球意志”,即使是它本身,亦或是同樣的另一個個體也做不到,誰讓意志是有獨特性的呢。

無論怎麼變化,新的“意志個體”終究是新的,和舊的不一樣。

所以它只能在時間長河裡煎熬,誰讓它取巧呢。

而我則是忙得顧不過來,不僅沒有時間去思考結婚繁衍的事,也沒有時間去感受孤獨。

痛苦像一面牆,我和“她”各自選擇了一方。

隨著開拓程序的逐步加快,一個新的難題出現了:怎麼確保人口能及時跟上,畢竟想要一個獨立個體,除了十月懷胎和百年樹人,其他的方式都很危險。

拿克隆舉例:前幾代克隆體影響還算可控,但到了後面,倫理爭端和真實問題便會毀掉所有的“好局面”。

於是我想了一個新的辦法:既然不能保證人口的快速增長,那就保證作物密度和人口密度的擴大。

伴隨著人口遷移和作物增殖,星球上的人類分佈開始逐漸變廣。

我看著新制作的關於星球的星圖,看著那一個個紅點,再次在心中問道:尼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