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它而言,上面多餘的不是別的,正是星球本身的住民-人類。

只有確保自己作為母本讓自己的分組織長在這個星球上,自己才能活下去,才能算作“活著”。

我給了它一個故事,它也“給”了我它的故事。

一個人被關起來的生活是令人發瘋的,而我作為活過這麼多次的人,唯一的好處就在於我沒法發瘋,因為我的回憶太多了,多到就算按照電影一幀幀地看也能看好久那種。

但我在它體內也瞭解到,在它們的“體系”中,向天上伸手是意味著一次“廣播”,一次只對同類發出的廣播。

它最後的那個動作是放棄了自己的“生存權利”,要呼喚同類來完成毀滅的意思。

我什麼都做不了,這時我想起了一句話:人,生而有命,命數天定。

可能這一代的人類的結局就是這樣,是到此為止了吧,我心想。

就在我準備放棄時,我想起了一個曾看到過的故事:

一對父母領著孩子去參觀一個戰爭博物館,孩子見識到了武器、白骨、墓碑和一座雕像。

孩子對其他的東西都感動害怕,唯獨對雕像有好感,他問父母:“爸爸媽媽,這座雕像是誰啊?”

母親說:“寶貝,是大英雄哦。”

父親說:“孩子,那個是戰犯。”

孩子不理解為什麼父母的答案不一致,就在這時,他看到上面寫的字:“遺忘者,致那些默默無聞死在鋼鐵與戰火中的人”

孩子一下子明白了原因,爸爸認為是戰犯,是因為戰爭無論哪方勝利,死者都能被稱為“戰犯”;媽媽認為是英雄,是因為戰爭的最終結果是我們活了下來,他們是“真正的英雄”。

想到這裡,我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開始尋找它體內還能用的武器殘骸。

研究所裡,一個身影在看著螢幕,螢幕那頭正是被做成“琥珀”的它。

那個身影赫然是我的學生,那個毅然選擇了向前保護人類那條路的女孩。

她正藉著工作的機會去回憶那場戰爭,回憶她的父親和導師。

就在這時,控制檯的電波接收器響了,她疑惑地過去看了看,發現訊號源來自於那塊“琥珀”。

她立刻開始聯絡相關人員和高層過來。人們到齊後,電波接收器的譯出端也翻譯出了那句話:向我的同胞宣告,我需要你們來這裡毀滅這些該死的生命,你們怎麼做都可以,我只要結果。

所有人都被震驚了,高層開啟了緊急會議。

開始討論怎麼處理這件事以及如何讓這件事產生的影響最小。

人們紛紛提出意見,離開、放棄、殊死一搏、保留火種等等意見都出現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作為第一發現者、研究所代表,以及袁浩導師的學生,我有一個想法,為什麼不嘗試藉助火箭或者航行器把它送到太空裡呢,小行星上也可以。”

眾人在聽到這個提議後,先是一愣,然後紛紛鼓掌。

對啊,我們為什麼不把問題根源送走呢?

沒了根源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有人不滿意風頭都被提議的人拿走,潑冷水道:“誰執行呢?送多遠呢?”

這時,那個聲音再度響起:“我來執行,只送“琥珀”的話送到星系外就可以,只要不在星系內,影響會最小化。”

這下,沒有人有異議了,畢竟最難的問題都解決了,人選也有了,沒人會再故意使絆子,誰也不想冷場和自己上。

計劃以全票透過了,這時人們才想起問那個聲音的名字。

“我叫舜華,我的父親是之前參加第一梯隊的人員,其他的我已經說過了。”

大家這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