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做什麼?”畫扇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只認為溫晚是一時興起,反正他可以活很久,有的是時間去陪伴溫晚。

溫晚想了想,“我想和他成親。”

“什麼?!不可以!”畫扇嚇了一跳,迅速拒絕,甚至他還沒來得及去想應驟雲都死了怎麼成親。

“他的生命都被我奪走了,我總要彌補的。”溫晚不為所動。她決定好的事很少會為不相干的人去動搖。

畫扇氣得牙癢癢,心道這應驟雲死了還不安穩,還要讓溫晚想著和他結婚。

但他可不能真看著溫晚去和死人結婚,他曉之以理,“可是溫晚,你有沒有想過,他想要的是愛著他的你和他成親,而不是現在因為愧疚去和他結婚。”

說到這,溫晚還真的猶豫了。

她剛剛怎麼會完全沒站在應驟雲的角度去考慮,只顧著去彌補讓自己好受一些了,想到這裡,溫晚難免愧疚。

見有效果,畫扇繼續動之以情,“你想,你走的時候他是不是說過讓你向前走?向前走也並不妨礙去彌補啊?”

溫晚的小太陽終於重新煥發了一點光芒,不過只有一點,她試探問:“怎麼彌補?”

“你看,他曾經也是妖族的王,肯定很在乎妖族的子民。”眼見馬上要說成功了,畫扇都忍不住翹起了嘴角,“那如果你和我回妖族,好好把妖族發展好,他在天之靈一定會開心的……”

聽他這麼說,溫晚真的開始思考這件事。

起碼不在想著嫁那個死人就好,畫扇正開心地想著。

結果一陣疾風馳過!

一不注意,來人已經近了他的身,毫不猶豫地捅穿了他的心臟!

畫扇只覺喉嚨翻湧起一陣鐵鏽味,身體也有些使不上力氣,他去看這柄劍,是把黑的。

他怒極反笑,“你可真是個小人,只會趁人之危。”

鮮血如注,順著劍流到了謝隋的手上,他抽回劍,順勢甩了甩手上的血漬。

謝隋懶得理他,只是把溫晚護在身後。

看到謝隋,溫晚總算回憶起正事,她只得先把對應驟雲的愧疚放到一邊。她看向畫扇身上可怖的傷口,一時說不出話。

他雖然學的正派劍法,次次出手都是見血的殺招。

不過由著一些想在溫晚面前逞強的可笑理由,畫扇都要疼哭了也硬是沒叫出聲,他只是惡狠狠地盯著謝隋,忽地看見他護著溫晚的動作,腦中一個壞主意已經成型。

“你不仁,我不義,走之前就再送你份大禮吧。”

他要讓謝隋再也無法好好地出現在溫晚身邊。

他大手一揮,身形消失,而周圍修士也都轉醒。

空氣中,只漂浮著一隻黑色的骨笛。

醒來的修士眯著眼想要看清那東西,隨後大驚,“大家快看!那是那妖留下的骨笛!”

“我認識!這是千年一遇的魔器,傳說只有魔君才能擁有!”

下一刻,黑色不祥的骨笛像是看到主人了一般興高采烈地向謝隋飛去,並且直接融於他的體內。

謝隋不自覺皺眉。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所有人都醒了。

於蔓兒看得最清楚,臉色一凜,走上前直接把溫晚和謝隋隔開。

她知道得多,也知道關於這支骨笛的事情,原本緩和的關係又立刻變得極其緊張,“骨笛認主,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謝隋不自覺皺起眉,看向了溫晚。

溫晚沒看他,她正在心裡瘋狂呼喚系統,直覺告訴溫晚,這將是一個特別重要的任務救贖點,但這時候系統依舊跟死了一樣,沒有聲音。

也就是眼神的錯過,讓兩人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