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盡如人意 (第1/2頁)

“你們妖族是有退位的制度嗎？”溫晚本能地想著還算和平的未來去想。

應驟雲搖搖頭，沒有隱瞞，“妖王不像人族王可以禪讓和退位。我們只會在這個位置上待到死。”

既然畫扇未來會擁有這樣的技能，那也就證明……未來並不屬於應驟雲。

他在這段時間裡就已經隕落了。

溫晚愣住，一時說不出話。

說到底她還沒親眼見證過除自己以外的人的死亡，即便應驟雲已經很坦然地把他的結局說出來了，但溫晚還是宛如一腳踩在棉花上，沒有實感。

她無法安慰，因為未來已經發生，說得再多也不會改變應驟雲離開的事實。

“別難過。”反倒應驟雲比溫晚還要平靜，“我並非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你之前問我耳朵的事情時，我就隱約有預感了。”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妄想過在我死前，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沒想到居然這麼快。”應驟雲說著，看向溫晚，一愣，有些無奈地嘆氣。

“怎麼哭了？”他用盡平生溫柔地對她說，又輕輕抹去了溫晚滾出的眼淚。

溫晚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應驟雲也沒有真的問溫晚為什麼的意思，因為他大概能理解，溫晚捨不得他會死，溫晚不希望未來應驟雲的結局是這樣。

但沒想到溫晚一邊抽噎一邊老實地回答不知道，應驟雲忍俊不禁。

“如果避免掉就好了……”溫晚很少說出這種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她也突然明白為什麼會有神明的存在，因為所有人都有一些無法完成的心願，巨大的心願彙集在一起，就彙整合了神明。

“還記得最開始我和你說過的一個問題是一個交換嗎？”應驟雲移開了話題，無法回應溫晚的期望，“原本是還剩下一個的。”

溫晚也正好停下了哭泣，紅著眼圈打算去聽應驟雲想要什麼。

“原本……原本我想要的是你真正愛著我，同我完婚的。”準妖后的身份曾經是應驟雲心裡的一道坎，他幾乎瘋魔了地想要溫晚回應他，但在知道自己死期的那一刻，他突然釋然了。

應驟雲垂下頭，溫晚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現在，我更希望你能好好地記住我，大步向前走……”

“我果然還是做不到完全剔除掉自己的私心。”

他還是希望溫晚能記住他。

儘管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這確實是應驟雲過得最開心的時間了。

曾經的溫晚無愛人之心，只有普世理念。包括他在內的人都為了愛而不得變得瘋魔，變得自己都不認識。

但溫晚的出現改變了一切。

就像賀容說過的，她更加有煙火氣了，會流淚、會生氣、會開心，會像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種確確實實抓得住的實感不一樣了。

再也止不住共情到的難過，溫晚撲進了應驟雲的懷裡，嗚咽著哭了。

那像小獸委屈的嘶吼，又像是祈求神蹟出現的哭求。

可惜，神女之後再沒有神明，沒有人聽得到她可憐的訴求，沒有人實現她可憐的願望。

應驟雲回抱住溫晚，輕輕拍著溫晚的背脊，“謝謝你沒有騙我，還給了我這樣美好的夢。”

接著他頓了頓，看了眼畫扇。

即便畫扇很介意，但他也不好阻止溫晚自發的行為，不情不願地對應驟雲點了下頭。

“我愛你。”

那是溫晚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直接地表達對她的愛意，不加任何掩飾，直白且真摯。

這致使溫晚愣住了片刻，也給了畫扇操縱夢境的機會。

編制夢境的是畫扇，小畫扇自然也可以操縱，即便溫晚在的時候他們很開心，整個夢境